“丫头,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杀了钱有益?”
回来的路上,老妇问莫漓。
“我当场杀了他,回头钱都毅就能把整件事情和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了,还能扮演好一个一次失去两个儿子的悲痛的老父亲的角色。可我留着钱有益的命,钱都毅便得护着他,只要他护着,栽赃嫁祸的事情他就说不清,他就没有立场再来我门口叫嚣了,可以换我一时的安宁。”莫漓道。
“你是想,有什么事情等孩子出生再说吧?你倒是聪明得很。”老妇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夸莫漓聪明了。
“前辈你这么夸我是真的觉得我聪明,还是觉得我这个可能是元尊女儿的人和元尊很不像?”莫漓问。
“哈哈哈哈……”老妇笑了,“都有,都有。”
莫漓和老妇回到宅子前的时候,发现元尊已经回去了,他就坐在枣树的树枝上,看到莫漓和老妇走近,视线一瞬都没有在莫漓的身上停留,直接看向了老妇。
“许久不见你笑得如此欢了,有何好事?”元尊问。
“是有好事情,不过与你是没什么关系了,不忍心说出来显得你更凄凉了。”老妇笑盈盈地回答,作为这世上为数不多还能调侃元尊的老前辈,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调侃这人的机会的。
“无妨。”元尊浅笑着回答道。
“这丫头就继续交给你看管了,我老太婆回山上去了。”老妇道,“山下太乌烟瘴气,不适合我老太婆修身养性。”
“好。”元尊答应道。
然后元尊的视线才落到了被蝉衣搀扶着的莫漓的身上。
很淡漠的眼神,只看了一眼,就好像在确定回来的这个人是不是莫漓一样。
然后他就没再去管莫漓了。
莫漓也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大概是今天被老妇提醒得多了,自己心里面的那个疑问也放大了。
因为这人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莫漓就无法完全装作陌生人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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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漓和老妇离开之后,秦羽忻也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到快用晚膳的时候,突然进来了一些人,冲进了他的房间。
“你们……”秦羽忻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钱有益,惊问,“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你今天倒是很尽责嘛?”钱有益受了伤,让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我只是将尊上交代给我的事情做好而已……”秦羽忻辩解道。
“哼,多事!”钱有益冷哼道,然后对身后的人使了眼色。
众人当即冲上去,抓着秦羽忻一顿暴打。
秦羽忻双拳难敌四手,却也咬着牙,紧抿着唇,不叫出声。
骨头被打断了,刺穿了身体,满地的血。
钱有益看着秦羽忻半死不活的样子,很是解气。
今天这一出闹的,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还让他在尊上的面前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钱有益不可能去找度灵尊的麻烦,莫漓的他倒是想找,但是元尊看守莫漓,他也去不了。
所以想来想去,就只能把气撒在今天帮忙记录审问的秦羽忻的头上来了。
“我没有做错……”秦羽忻咬着牙用仅剩的力气说。
“你还没错?”钱有益面目狰狞,“难道还是我们错了?你个秦家的贱种,好不容易爬上来就给我小心一点,好好地夹紧尾巴做人!”
“我没错……”秦羽忻气息虚弱,奄奄一息,却还坚持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钱有益抬起他那只没有残废的脚,狠狠地踩在了秦羽忻的脸上,将他的脸踩在地上。
“贱种就应该在地上待着,跟狗一样生活!”
秦羽忻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钱有益又命令其他人继续对秦羽忻施虐,不打算让他就这么痛痛快快地死掉。
秦羽忻的意识渐渐地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