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前面挡泥板上画了个宝马标志,后面后面没有挡泥板,也没有后座。敏儿问:“这是你的车啊?”
“是啊,现在是宝驴,很快长大成宝马。“
“可没后座铃铛怎么也没有皮儿啊?”
“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
“那我坐哪里啊?”
“坐大梁上吧,安全。”我说。
“还是去骑我的车吧。”敏儿反对。
我问她:“你的车子好啊?”
她说:“至少有个后座,能坐人。”
我背着她浏览了一下车棚里的车子,问她:“你的车子,好的和哪辆差不多啊?”
她居高临下,四处看看,一指说:“和那辆差不多。”
我放下敏儿,捡了块砖头,“咔嚓”就把那辆车的车锁给砸开了。
“啊,你怎么”敏儿大吃一惊。
“怎么了?又不是偷,用完了再放回来。”我扔掉转头。
敏儿紧张的四处张望:“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用袖子擦擦后车座,说:”不远的将来会有一天,一个高大威猛带着5克拉钻石戒指头发锃亮的帅哥开着带重低音的保时捷放着最爱你的歌曲来迎娶你,你惊喜地发现,那个人,就是今天这个砸锁的纯爷们。”
“不用5克拉,”敏儿眼神迷蒙地看着我说,“4克拉就行。”
“你知道什么是克拉吗?”我调侃着问。
“我学的东西不多,也没系统地上过学,可作为一个女生,我能给你讲出世界上几乎所有最贵的钻石,比如‘琼克尔’的净水钻,‘穆萨耶夫’红钻,罕见的蓝钻,津巴布韦的绿钻,艳紫色的紫钻,还有无与伦比的黑钻”
我都不知道这些,我认真听着,觉得她还有一个未被我探查到的世界,远远不像她看上去那么简单。我打住她的话头:”厉害。来吧,开启咱们的钻石之旅,请公主上车。“
敏儿惶惶地坐上去,我嘴里模仿着车胎撒气“呲”的一声。她赶紧蹦下来,说:“啊!漏气了!”
“超重了。”我忍住笑。
敏儿蹲下查看车胎,说:“咦?这不没事吗?”
我忍住笑,戳戳敏儿的肚脐眼那里,做了一个拔的动作,嘴里又”嗤“了一声,说:”还好,不是充气的。“她明白过来,真是又气又急:“哎呀,你说你,怎么整天没个正形呢?”
“去哪里?”我问。
敏儿若有所思:“如果她们问你是我什么人,该怎么说啊?”
“就说同学呗,特别能谈的来的那种。”我说。
“和你这种人,除了恋爱,还真没有什么可谈的。”她小声说,然后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她的睫毛又长又翘,能担住一根火柴棍吧?
我看着她。她的瞳孔在扩大,就像在里面开了一朵小花。
我撑好车子,抚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到车棚的立柱上,说:“那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吧。”
敏儿笑了,低声说:“要是有一天有个人比你更爱我,甚至愿意为我去死,怎么办?”
我哈哈一笑:“简单。那就让他去死吧,我来爱你。”
然后她就满意地闭上眼睛,扬起脸,她的唇,绽开了一个呼之欲出的春天。
我们就接吻。一直吻,喘着粗气,翻来覆去晚风刮的车棚嘎嘎响,陆续有人来骑车,我们依旧吻着。我听见有人喊:“哎呀,我的车锁!”敏儿边吻边拍打我我听见有人又喊:“吃饭了!革命生产两不误啊!”我们不管,继续吻,我的胳膊把她勒的小声求饶,可依旧吻着直到明月高悬,画室楼的灯光逐个熄灭,最后敬爱的徐主任在喊:“走了,走了,宿舍要关门了”
松语文学Www.16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