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带我们来画画,画呢?”卢秀丽说。
“画啊。不过,你看画室里那么多人,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模特,不能让外人揩油吧?”我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画?”秀丽问。
“随时啊,随时。”我抚弄着敏儿的头发说。
“那,现在就画吧?”秀丽说。
“现在?现在说说话多好,干嘛要画画啊?”我说。
“你不是说随时吗?闪开,别乱摸我们家的敏儿。”秀丽过来拨开我。
“你这丫头脾气还挺大呢。”我对敏儿的头发恋恋不舍。
“当然得有脾气啊!没脾气,像敏儿这样,还不得光让你们男人欺负啊!”秀丽像个护雏的老母鸡。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我舍得吗?”我真是摸不透女生的心理。
“你就欺负她了。这么摸来摸去,像话吗?”秀丽帮敏儿理顺着被我摸乱的头发。敏儿吃吃笑着,看我的眼光似乎有钩子,把我的魂魄牢牢地勾住了。
“张老,你看看,你这是啥学生啊!”我向张老寻求帮助。
“别顶嘴,被美女误会没有关系,你要有做坏人的计划。”张老开始见风使舵了。
“还是张老师明白。可是,张老师,我们很多同学都不太理解您的学术风格。”秀丽真是快人快语,什么话都敢说。
“跟别人互相理解是很难的,不过对谁来说都一样。”张老端着淡看红尘的派头。
“每次您上完课,恨您的人比较多。”秀丽说。
“没有爱恨,如何加冕?”张老回答。
秀丽出神地望了一会儿张老,说:”哎吆,张老师,在课堂上你那么严肃,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深度,这么有厚度,这么有宽度啊!”
“你不知道吧?咱们张老,还有长度呢。“我笑着说,“秀丽,初次见面,和老师握握手吧,试试硬度如何。”
看来秀丽的痛劲儿过去了,她放松了许多,冲张老伸出手去:“张老师,正式说‘您好。’”
“我说,别张老师了,叫张老吧,亲切。”我说。
”也不是不可以。”张老终于微微一笑,很做作很正派地伸直手,和秀丽搭了搭。
“好啊。张老,以后请多多给高分。”秀丽很开心。
“哎,美女,哪有这么直接要分的?”我说。
“不要,老师能给吗?”秀丽梗着脖子,“是不是啊,张老?”
“是的,是的。”张老居然连连点头。
“那你准备给我多少分?100分,好不好?”秀丽娇滴滴地问。
“100分?”我插话说,“哪有要满分的?要想会,跟老师睡,你做好准备了吗?”
秀丽撇撇嘴:“睡就睡呗,反正不跟老师睡,也得跟枕头睡。”
她的直接让我瞠目结舌。秀丽过去挽住张老的胳膊,摇晃着说:“张老,你给我高分,我来帮你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好不好嘛?”
“好的好的,丽老,给你最高分。”张老舒服地闭着眼睛,毫无原则地瞬间就彻底沦陷了。
“丽老?我有那么老吗?”秀丽不太乐意这个“头衔”。
“只想年青的人生,未免幼稚了一点。”张老笑着。
我看着他俩的做派,心说,怎么跟奸夫似得?我得空,赶紧过来继续摆弄敏儿的长发。
这是一头乌亮闪亮的长发,直直的从头顶倾泻而下,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既柔软,妩媚,又健美,洒脱,有一种极朴素而自然的魅力。像锦缎一样光滑柔软,像柳丝一样飘逸,仿佛就是为了使垂柳下面的仙女增色而生的,那种闪亮,连太阳的光芒都要忌妒。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