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5/6)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身前往,但欲结城下之盟,君上若不亲去,如何能取信于他,周游不才,愿随左右,生死不惧,请君上信我!”

    陶原君看住那张凛然的面容,忆起他当日慷慨陈词的样貌,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道:“我自信你,兄莫相负!”

    说罢回身叫了尉官,命将军亦苛暂行王命,与周游卸了刀剑,乘骏马而出,到了尤兮君帐内,周游见两厢隐隐有弓箭相伏,便将陶原君护于身后,朗声说道:“我与君上为大计而来,若尤兮君所图不过夏汀,蒲芋二地,但请杀我二人!”

    尤兮君见他面容俊秀,却毫无惧色,心中顿生敬意,抚掌笑道:“我故意试探二位,果然是少年英雄。”遂令弓箭手退出,设酒肉相待。周游取出玉鵸鷋,送与尤兮君面前,问道:“我知君有大志,陶原君以此物相送,便是要与君共图大事,迳流地大物广,又多是平原谷地,便是取了夏汀亦不易攻守,而蒲芋地少,更无险阻可守,得夏汀如得箭门,若尤兮君与我君上结城下之盟,则碧陶,迳予不日便被我所破,到那时,又有何人能与君上抗衡?”

    尤兮君眯起双眸:“到时陶原君与我又当如何?”

    周游见他目光只看向那玉鵸鷋,便将玉鵸鷋递到他的手中,轻声说:“陶原君既然将此物奉上,君上难道不明白?便是真生了嫌隙,也是数年之后,尤兮君兵多将广,还怕了不成?”

    尤兮君将玉鵸鷋拢进袖中,朗声大笑,对陶原君说道:“君何处得了此人?口舌厉害,让人不得不信。”

    “乃是上天予我。”

    他举起酒樽与尤兮君共饮,目光却看向周游,心中暗想,他来路不明,却助自己成事,必是有所求,他求的那一件事究竟是什么?

    数日前,他巡营而归,刚卸了甲衣,便听侍从回报,守城的卫士与城门处扣下一人,直言要见陶原君。自从他路遇韦祎为其才学所倾载之于归奉为上卿之后,隔三差五便会有自荐之人,陶原君摸清了这些人的念头,也不做他想,只命侍从备了些许钱币送出,谁知那人分文不取,只说不为钱财,只为大计。

    大计!陶原君冷笑一声,何为大计?这些人个个都说说大计,却有几人真正明白他的大计。心中一时恼怒,命侍从拿了此人,不想派出了数十个健壮善战的军士,回来时不但个个挂彩,更是连对方的衣襟都没能沾到。陶原君此刻才醒悟过来,单从身手来看,此人绝非夸夸其谈之辈,当下肃了衣冠设宴相迎。那人进殿后不跪不拜,只拱手道:“君上陈兵与谷,若夏汀大军以水掩之,或以山石击之,当如何?”

    陶原君心中一惊,半日佯笑道:“看来先生对我军布置知道的详细,可是自军中而来?”

    那人微微摇头:“这么简单的道理,君上便是想不到,大夫韦祎如何能不知?怕是营中将士早撤了大半埋伏于侧,只等夏汀军马中计,围而歼之。”

    陶原君起身而拜:“请先生上坐。”

    那人亦不推辞,举起案上酒樽便饮,直饮了四五樽才说:“我闻陶原君尝作孔雀辞,辞曰,孔雀与舞,何所冀?展翅与歌,何所欲?王业既歿,何可取?封鉴与冰,何所信?九转而不回,谓吾之何悲?承黄天与厚土,期吾王所归。鸢飞鹤草,殊能哀?廓疆之碧兮,揽于怀。敢问君上,可还有旧日之胸怀?”

    陶原君敛容说道:“自詹王篡位,我大殷民心离散,国土分崩,诸王各自为政,只享眼下的风光,却不知祸患已近,博王为临王所掳,三郡具归于覃下,我闻近日大军已至,似有图蒲芋,朽源之意,东有庄国牧野数万大军驻守,我数次联合诸王欲伐詹王,又屡屡被拒,既不能匡扶社稷,亦不能拒敌于外,便是有凌云之志,也是有心无力。”

    那人将酒樽轻轻放下:“依我之见,君上目下所患者既非覃下,亦非牧野,而是夏汀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