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书生面不改色地道:“你三个不想死的话,乘早滚吧!”
其中一个年纪最长的白衣人厉声喝道:“小子,你使的什么阴毒手法?”
“有眼可以自己看!”
“报上你师承来历?”
“凭你们还不配!”显然这徐文性格十分暴戾狠毒。
另一白衣人怒哼一声,挥掌猛劈。独臂书生微一侧身,这惊人的一掌,不偏不倚地击正断臂的一边,“砰!”然一声,独臂书生身形被震得一晃。
“哇!”惨号再传,那出手的白衣人仰面栽了下去,气绝身亡。
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不出手而能致人于死?
年长的白衣人突地惊怖万状地栗呼道:“你……你……是地狱书生?”
“不错!”
另一白衣人不期然地直往后退,两人互望了一眼,片言不发,各抓起一具同伴的尸体,如飞而逝。
红衣少女粉腮铁青,切齿道:“原来阁下是鼎鼎大名的地狱书生……”
“不敢!”
“阁下想怎样?”
徐文不解道:“姑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问你自己吧。”
“在下实在是诚心要与姑娘交友!”
红衣少女冷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交友两字从何说起?”
徐文厚着脸皮道:“江湖儿女何必拘世俗之见!”
“地狱书生用不着来这一套,你的目的是石佛,对吗?”
“石佛?在下是刚才方听到这个名词,还不知其中究竟哩!”
红衣少女冷笑了一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告诉你,你无论用什么手段,也休想如愿!”
地狱书生徐文发急道:“姑娘,在下再说一遍,的确没有这种存心!”
“如此请便吧。”
“姑娘如何称呼?”
“我不会告诉你。”
“姑娘何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惯与豺狼为伍。”
地狱书生面色一变,目中骤现杀机,但那杀机只一现便告消失。若非是这红衣少女,换作别人早就没命了。
徐文看着她道:“姑娘视在下为豺狼?”
红衣少女讥讽道:“依阁下杀人的手法,豺狼二字尚不足以形容!”
地狱书生不由气结,冷冷地道:“在下不杀人,姑娘已经成了五雷宫的座上客了。”
红衣少女一怔神,道:“如此说来,是阁下救了我?”
“适逢其会,在下无意施恩布惠!”
“我领你这份情,如何?”
“大可不必!”
“然则阁下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地狱书生使面微赧,道:“在下想认识姑娘,如此而已!”
红衣少女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是的。”
红衣少女冷冷地道:“要认识我的目的又何在呢?”
地狱书生虽说自小任性乖戾惯了,但要他当面说出一见钟情之类的话来,却又羞于启齿,期期地答不上话来。
红衣少女傲然道:“阁下不说,我可要告辞了。援手之情,我会记下的!”说完,真的转身离开。
他本想截住她,但心念一转,又打消了这念头,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从视线中消逝,他觉得很可笑,自己无端端地放弃了开封蒋府求亲,违背父命,却找来一场没趣。
但红衣少女那宜嗔宜喜的面容,却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脑海。
人,有一种天性上的弱点,失去的是最美好的,得不到的,是最珍贵的。
地狱书生不禁脱口自语道:“有一天我会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