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键盘上飞舞，可能刚才的那番对话，他一点也没有听到。他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生活在另一个现实中人们无法理解的层面，又或者说只是对我个人而言，程序员之类的本来就是另外一种生物。

    “你好。”我试图主动打破这种尴尬。在话从口中说出的时候，我感觉打通了某种次元壁，正在试图与另外一种生物产生交流。

    “伏曲，中央大学历史系，男，22岁，无就业记录，无量子身份。”

    正当我一脸错愕之时，他也用一种像是看到了外星生物般的眼神打量起我。

    这种僵持持续了数十秒。果然从一开始试图与另一种生物打交道的想法就是完全错误的，先不论他从哪里的数据库里找来的资料先“认识“了我，他的行为方式已经让我产生了极大的不适。

    “机器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就是那边的那台。”他指了指旁边座位上的另一台传统电脑。“但是无第二身份什么的果然让人难以致信啊，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权加密了你的资料？难道你是昆德拉派来的卧底？”

    “不不不，那一定是我想多了，不过既然能通过入职那不可能没有量子身份，而且这一定是一个特殊的身份，对不对！考虑到你是我今后朝夕相处的同事，我觉得你还是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为好吧。”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这一轮狂轰滥炸的理解程度几乎不到1，因此我只好故作沉默。不过这份工作确实并非来自正常的渠道，又或者说，毕业后的正常入职通道已经不知何时从这个世界消失。

    “不想说也没问题，反正今后早晚也会知道的，时间有限，我们先开始今天的工作吧，我叫程玄，是可视设备开发部的总监，而你作为我的助手，就是副总监。”

    “你是说，这个部门就我们两个人？”

    “意义上来说没错，事实上也是这样没错，但是不排除今后会有其他人马调度过来的可能性。”

    噩耗一个接一个传来，我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一个正在运营中的公司。就算我对开发理解再浅，我也知道想要开发一款产品，只有两个人那绝对是天方夜谈。

    “这样一个部门到底能派上什么用场？”我直接单刀直入地说到。毕竟程玄没有老板那样的令人悲伤到插不上嘴的气场，起码我必须要把我想说的话说完。

    程玄的反应倒也出乎我的意料，他似乎很冷静地接受着这个对我来说像噩梦一样的事实。“这个嘛说来话长，其实这个部门刚成立不久，开始只有这点资源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毋庸置疑，这个部门实际上肩负着整个公司未来的命脉。”

    “哈？”

    “你以后会了解的，我很确定。你今天只需要负责调查一下这些产品的同类产品以及—他的构造包括简单的展示就可以了。”

    说罢，在他的屏幕上滚动着出现了几幅像是眼镜的东西，但是以眼镜来形容可能不太妥当，其中的有些体积比普通的眼镜要大很多倍，感觉几乎可以把小半个脑袋包进去，类似于像在数年前流行过的的虚拟现实体验器。

    “这是历史上一些国外公司的增强现实产品，简单来说就是将影像投影到近距离可视设备的同时不遮盖现实视野的产品，那时候其中有一部分产品甚至还依赖智能手机的连线接入。实际上这些产品在国内一直少有问津，虽然曾经从事开发的可能也有不少公司，但是终究因为售价高昂以及没有完整服务平台问题大多以失败告终。甚至连当时美国最大的人工智能公司也失败了，真是的，不知道割了多少韭菜。”

    “你是说，我们要开发这样一款连外国大企业都失败了的古董级产品？”

    “不不不，虽然产品的性质一样，但是对于现在的意义却是完全两样，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得到了客户，也就是泛灵aniis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