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随手挑起几卷书一读,陈纪不愧是大家,文章才华横溢。韩玄问道:“此书可有名目?”
陈纪答道:“此书尚未著成,未曾有名。”
韩玄想了想道:“先生您学富五车,可比先贤诸子,不如此书就叫《陈子》如何。”
陈纪连忙摆手:“小友谬赞了,纪如何敢与先贤相比,老夫实在是不敢当啊。”在韩玄的一再奉劝下,陈纪终于答应用此书名。
陈纪对韩玄和陈群说道:“今日难得小友登门,一定要留下来喝几觞。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酒宴,长文,汝先招待好韩小友。”
韩玄俯身拱手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陈群带着韩玄在庭院中漫步游览,陈群好奇地问了韩玄很多他的事迹。特别是与山贼惊心动魄的战斗,陈群听得津津有味。随即叹了口气道:“家父自小便令我安守在家研读经书,与我年龄相仿的邻家子弟都能去野外郊游射猎。韩兄,群很是羡慕你现在就能够离家远行,还能带兵剿灭山贼。”
韩玄笑了笑道:“长文,你能有此想法,说明你比那些只会死板研读经书的腐儒高出许多。圣人之言,皆是亲历感悟所得之,须知实践出真知,行千里路胜读万卷书!”
陈群反复念叨着:“实践出真知,行千里路胜读万卷书。”陈群喜笑颜开地对韩玄说道:“韩兄,你说得真好,简直说到我心里去了!”
陈府的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酒菜,陈纪来邀韩玄等人入席。陈纪道:“今日韩小友初次登门,仓促之中只备些薄酒淡菜,望小友不要嫌弃。”
韩玄道:“多谢陈先生款待,我等已是感激之至。”
陈纪端起酒觞含笑道:“大家共饮。”“先生请!”韩玄等人齐声道。
众人一饮而尽,陈群放下酒觞向韩玄问道:“韩兄,之前在小巷中韩兄所说蚁后c工蚁,群闻所未闻,望韩兄赐教!”
韩玄便靠着回忆前世看人与自然的了解的信息给他大致讲了一些,又端起酒觞道:“蚂蚁体型虽小,但其数甚重且团结一心,其力可惧。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陈纪问道:“小友也曾读《韩非子》?”
韩玄将觞中酒一饮而尽道:“玄不才,曾涉猎一二。我朝皇帝重用十常侍等宦官,卖官鬻爵。朝堂腐败,十常侍其侄亲横行乡里c鱼肉百姓,加之连年天灾导致天下百姓民不聊生c加入太平道者甚众。凡此种种,看似皆是小祸,太平道教众如同那蚂蚁,若是待到到其众皆反,天下必将大乱,我大汉朝之大堤也将溃矣!”
韩玄顿了顿道:“玄酒后失言,望先生勿怪。”
陈纪摆摆手道:“无妨,老夫每想到当今朝堂乱局也是痛心疾首。依小友看,如何挽救我大汉危势?”
韩玄放下酒觞:“依玄浅见,当今陛下应先斥退十常侍等,严禁其胡作非为。整肃朝政,严察腐败。治乱当用重典!当今地方宗族势力过强,应设法加强朝廷对地方的控制。朝廷应拨款赈济灾民,奖励无耕地之民开荒,抚慰民心。对入太平道者大加限制。庶民者,水也。君者,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陈群听得眼中晶光闪闪,端起觞敬韩玄酒:“韩兄所言,实乃句句切中要害,太平道信徒之众实为我大汉之隐患。韩兄之对策,亦为定国安邦之策。群不胜钦佩,请满饮此觞!”
众人酒到酣处,陈纪看着韩玄微笑道:“小友不过年长犬子长文一岁,见识便已远超常人,日后成就定不可限量。长文秉性忠厚,老夫甚是为他将来忧心啊。”
韩玄向陈纪拱手道:“我观长文容貌气度不凡,他日必能封侯拜相。”
陈纪笑道:“借小友吉言,但愿他能早成大器。”陈群一脸感激地看着韩玄,端起酒又来敬他。倒不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