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芝麻粒清晰可见。
是不知不觉走得有些近了。
苏暮烟直了眼——瞧见树后立着那位了呗!
你想想,不过几步之遥,明舟竟然就敢光明正大站那儿听墙根儿!太惊悚了!
“你来干啥!”苏暮烟瞪他,不出声儿就比个口形。
“干你。”明舟微笑回望,也用口形回她。
苏暮烟送他一个白眼,扭头捧着脸颊对许临发花痴:“许大庄主你可真好看!”心里大骂明舟流氓无耻。
明舟咧嘴露出小虎牙,挑衅地用舌尖舔了舔,邪里邪气地冲她笑。
苏暮烟被美色所惑,差点沉溺进那个小虎牙电力十足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许临对此一无所知,抿了抿唇,低头用温温润润的嗓音同她讲话:“好看,那就多看看。”
那一刻,他恍惚以为坐在他身旁与他并肩观赏这撩人夜色,与他一同被这河畔温软的风吹着的,是另一个人。
这个苏暮烟的影子,与那个人的重叠——
“烟儿,是我不好”
“许庄主,你说啥?刚才风有点大”
“没什么,夜深了,回吧。”
“哦”
——这明月皎皎,照见红尘俗世中退无可退的我,却照不见你。
——烟儿,我后悔了。
许临枕着手臂,辗转反侧,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倾洒进来,树影婆娑,他愣愣瞧着,渐渐模糊了泪眼
这日子啊,在旁人过兴许就是风平浪静,可在苏暮烟,那几乎每日每夜都是水深火热。
这不,今夜聆琅阁里竟来了许多官兵,不出一会儿功夫便将聆琅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本聆琅阁里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安乐景象,苏暮烟正搬个小板凳坐在二楼开开心心看聆琅阁里的姑娘们带着面纱挥舞水袖将水袖舞出花儿来呢——瞧那眼神儿将人勾得,那不堪一握的纤腰扭的,那裙下若隐若现的腿儿白的
忽然之间一声高喝,打破这莺歌燕舞,其乐融融的气氛——“朝廷办案,所有人站在原地配合调查!”
“这位官爷,您看您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们这聆琅阁可是合法经营,朝廷还有批示的公文呢,您这查案,弄出这大动静,怕要吓走客人了”夙夜还是一袭紫衣,自人群中缓步而来,他声音不高,恭敬有礼,却也,不卑不亢。
“吓走客人?那你就大可放心了——他们都走不了,更不能跑喽!”领头那人微微一笑,蓦地拉下脸来:“有人举报这聆琅阁窝藏朝廷要犯,今儿个爷们就算把这地翻个底儿朝天也得揪出人犯!”
一声令下,一众官兵蜂拥而上,眼瞧着一小队已然上得楼来,苏暮烟抱着小板凳就要躲,却被一个眼尖的发现了,“就是她,快别让她跑了!”
苏暮烟瞅瞅怀里小板凳儿,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正纠结呢,人官兵冲上来了,得,扔吧——
她扔板凳前动作有点大,冲在前头的官兵还以为是要往他身上扔,自然是要躲的,他一躲,后边的也跟着往后闪,却不料,这姑娘竟然只是假模假式一晃,板凳根本就没打算砸着谁,可官兵这一躲一顿,倒给苏暮烟创造了极好的跑路机会。
她丢开板凳那是撒丫子就跑,跑到没处藏了,就直接推开面前的一扇门,合好门慌里慌张往内间去。
如果这是在拍电视剧,在青楼里随随便便推开一扇门,最有可能看到的是啥?
咳,大抵是现场直播的“春,宫”戏码。
可这不是拍电视啊,苏暮烟看到的就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哦,桌上摆满酒菜。
啧啧,珍馐美馔,不知又是准备款待哪位达官显贵。
她躲这层屋子里必定不安全,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