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实施打击的目标,应该是那种能够把黄羊当成狩猎对象的猛兽,比如老虎c豹子之类,至少也应该是成群的豺狼。
黄羊们走走停停,一路采食,渐行渐远了。
黑毛男揉揉眼睛,又搓搓脖子,抬头看看天,太阳都已经到了头顶正上方了。他感到一阵阵焦急无奈,也许,这伏击的地点就选错了?今天这情形也很奇怪,嗜血如命的猛兽们都到哪去了?该不会都去了哪一座大山之巅,集中起来召开武林大会?这就叫人算不及天算,没准今天就是一个世界和平日,大家都要停止杀戮一整天,他黑毛男的手上自然也就不该染上别人的血了。
黑毛男为自己寻找到足够的理由,这就打算收兵回营了。
既然是要撤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太过小心了,他大大咧咧地直起腰身,痛痛快快地伸了个懒腰,又挥挥胳膊,跺跺脚,这就准备开路了,可忽然又觉得情况不对,又急忙弯下腰身,操起家伙!
高崖下,动静不小。
一群麂子在急急地奔走。
有谁能够让一群麂子们慌不择路?肯定是那种体魄相当的食肉动物!狮子?老虎?还是豹子?哈哈,终于来菜了!黑毛男满脸兴奋,尽扫先前的倦容,目光锋利如箭,瞄准着麂子们的身后,全身上下也自然而然地完全进入了临战状态,左腿弓,右腿绷,高举标枪蓄足劲,就等着那该死的目标送货上门,他这里就可以全力一掷了!
目标终于出现了。
黑毛男却又迟疑了。
那居然不是老虎,不是狮子,也不是豹子,不,这事情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高崖下,竟然是一群褐毛人!
这就是冤家路窄了。
一伙褐毛人围猎一群麂子,就在这高崖下面摆开了屠场。先前那一群麂子又折返回来了,是褐毛人拦住了它们的去路。后面的褐毛人也追上来,步步紧逼。那一群可怜的麂子们知道大难临头了,苦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在那高崖下面挤成一团。
实话实说,面对着眼前的阵势,黑毛男真是有些胆怯了。
自从那一次遭遇褐毛人的伏击,他依仗着飞石神功打退追兵,侥幸地逃出了一条性命,后来行走坐卧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和褐毛人不期而遇,因为力量悬殊,寡不敌众,尽管他做梦都想着复仇,可实在不是人家的对手呀!苍天有情,一直护佑着他和家人的平安,算起来也有七八个年头了,如今连儿子都学会骑马射箭了,他本人几乎都快要忘记褐毛人那档子事情了,偏偏那褐毛人又送到他面前来了,这难道也是天意吗?
这一刻,黑毛男心意惶惶,生怕一着不慎,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不幸。
褐毛人,那就是这一方大山的噩梦呀!
高崖下,褐毛人龇牙咧嘴,哇哇怪叫,自我感觉空前良好,他们是这一方大山的主人,生杀予夺,想啥是啥,这不,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比驴肉更鲜美的那就是活蹦乱跳的麂子肉,今天的中餐就是鲜活肥美的麂子大宴,他们已经嗅到了鲜血的气味了!
麂子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盈盈泪光。
真的无可言喻,那弱势群体的辛酸。
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的褐毛人,忽然发出了一阵狂笑,就像七月流火的山野中骤然吹过一阵寒凉刺骨的西北风,燥热冒烟的石头上顷刻间沁出了滴滴寒露,所有沸腾的声息都被冷凝了,冻僵了。
这到是很有一种王者的威严了。
只是,这位披着一身褐色毛发的王者除了身形特别高大一些,嘴里的獠牙也特别粗大一些,其它方面也就和同类们大体相仿了,左手一块石头,右手一根木棍,那也就是褐毛人的全部行头,得意了,忘形了,就用右手的木棍敲击左手的石头,那动作不急不慢,不徐不缓,似乎还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