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偏偏,由于地域的割裂与封闭,这儿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像样的动物,地上最大的就是一些草兔,天上最炫的就是一群红腹角雉。
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可惜,这里连一只猴子都找不到。
回归伊甸园,黑毛男第一天抓了两只草兔,聊补无米之炊。
第二天,又抓了两只草兔。
第三天,还是两只草兔。
第四天,黑毛男掂着一块石头,几经犹豫,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了。天天吃兔子,这日子过的,是不是也太没创意了?草兔们又何罪之有,就一定要被亡国灭种?黑毛男这会儿真想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动作,抓上一只大老虎,没有老虎来一只豹子也行,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草兔,能看到的,就是那种成群结队的白花鼠兔了。
换换口味,来几只白花鼠兔?
这东西太多了,每每跑过来一群就有上百只,不仅仅只是吃竹笋,吃野菜,而且整个高山台地上的草本野果之类几乎统统被它们吃光了,如此的耗费资源,妨碍生态,不用担心种群灭绝。
只是,这东西太小,最大的也不过一公斤,而且老是在竹林里蹿来蹿去,伸头缩脑,黑毛男的飞石神功根本就施展不开,即便勉强地拉开架式,那石头也总是哗哗啦啦地打在竹子上,动静很大,收益甚小。
黑毛男挠着头,开始寻思武器的改进了。
一开始,黑毛男的思路还是舍不得抛开自己的飞石神功,寻思着用弹弓发射那种手指甲大小的小石子,小石子打小动物,既简单又方便,可以直接瞄准,不用大幅度的夸张动作,十分方便钻丛林,只是,那弹弓需要一付钢铁支架,两根弹力胶管,这些材料根本就无迹可寻,只得作罢,另想办法了。
一切,都要从现实出发。
那半月形的高山台地上有一片混生树林,长满了东缠西绕的藤蔓,还有大片大片的冷箭竹。
黑毛男带着那只石斧,首先从一棵大树上砍下一根比茶杯口略细一些的青树枝,取其中间粗细匀称的一段备用,再割下几束藤蔓,撕下藤皮,搓成细绳,把那根树枝压成弓形,用细绳牢牢地栓紧两头,这就是一张弓了。
光有弓不行,还要有箭。
选择一些小手指粗细的冷箭竹,一律大体上折成二尺来长,一端在石头上磨出尖锐的锋面,并且用泥巴塞满首端中空的竹节,把重心移到了最前面,这就是可供射猎的箭了。
一般大山里生长的男孩子,最早能从父兄手中得到的玩具,大体上都是这一类玩意儿。所以,黑毛男随手就会制造弓箭,这事一点都不稀奇,没有丝毫可能获得创新发明奖。
有了弓和箭,黑毛男立马钻进丛林,向白花鼠兔们开战。
自小练就的功夫,自然也是终生难忘,基本上箭无虚发,只要拉动弓弦,便有一只白花鼠兔被牢牢地钉死在土地上,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便猎获了十来只鼠兔,黑毛男就用藤蔓把它们穿成一串,就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左手拎弓,右手握箭,得意洋洋地凯旋了。
红毛女笑咯咯的,高兴极了。
黑毛男把鼠兔当成猎物打,一串就拎回来十多只,这事够新鲜,很有趣,但实际上也算不得什么好成绩。红毛女稀罕的是他刚刚制造的新武器,那弓,那箭,看上去也就是一些个寻常物件儿,居然能够干干脆脆地猎杀小动物,这好像比石斧剁剁还要厉害多了,足够神奇呀!
第二天,红毛女就攀上穹顶天窗,学习使用弓箭。
前腿弓,后腿绷,拉弓放箭很轻松,学会不用三分钟。
黑毛男就这么大咧咧地教导他的学生。
实际上也就这么回事,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红毛女学有所成,一箭射穿了一只白花鼠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