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让他来当了。
“她想杀我,只是一个假想性的问题,我并没有出事,她做什么事情了,是你给她设的局。南煜,你以前不会这样的,路边吃潲水的流浪狗,你看了都会给它们买吃的,何莉莉是人,你就这样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得走投无路进了监狱了,你太残忍了!”
陶慈抓着他的手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南煜,你变了,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南煜的眸子里是止不住的悲愤和失望。
“所以你很讨厌这样的我,是吗?”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然在这个人吃人的职场里,他能用两年的时间就爬上经理的位置。
谁挡了他的路,他就得把谁弄走,不然被弄走的,就只能是他了。
“我只是,觉得你很陌生。南煜,到底是你隐藏得太深了,还是我根本就从来不曾了解过你。”
眼前的南煜,穿着一件宽松随意的黑色家居套头短袖,他眼里有什么陶慈看不懂的,呼之欲出的情绪,让他那双被额前细碎的头发半遮住的眸子,如子夜星辰般,好看得就像是沾了蜂蜜的慕斯蛋糕,让陶慈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可是,陶慈却觉得,也许那么一口咬下去,可能会让她毙命。
“陶慈,你觉得我做这些,很无所谓,是吗?”
为什么她可以考虑章知衡的难处,可以考虑南惠的难处,甚至就连何莉莉她也可以考虑,却不愿意替他考虑。
“还是你觉得,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所以你就能任意否认我的付出?”
他从来不要求她对他能像他这样,他愿意哄着她,捧着她,宠着她,哪怕她对他只有他的十分之一,他也心满意足。
但是,在她心里,谁都能比他重要!
那么他做的一切,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南煜的质问,让陶慈失语,陶慈开始反思,是不是两个人太亲近了,反而更容易伤害到对方?
南煜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她着想。
她却像个享受着其他部落每年朝贡的首领一样,大肆挥霍着他们辛苦打杀来的牛羊,然后回头,圣人般地指责其他部落,杀戮是不仁义的,抢夺是大逆不道的,你们以后不能再给我进献三生五畜了!
“对不起,我有些过激了。”
陶慈掀开被角,躺进了被窝,沉寂了片刻,她接着说道,“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所作所为。”
南煜半晌没有动静,陶慈摒着呼吸,她把南煜逼进了死胡同了。
“睡觉吧,明天还上班呢。”她心里一软,还是主动放轻了声音。
南煜从她身后贴了过来。
“别,我有些累了,睡觉吧,好不好。”刚刚知道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她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南煜贴着她耳后,长臂搂着她腰间,“好。”
陶慈睁着眼睛,后半夜也没能入睡,不知道身后的南煜睡着了没有,她心里一阵烦闷,伸手把南煜放在她腰上的胳膊抬开了,缩着身子,往床沿边上挪了挪,静谧的黑暗里,她深深叹了口气。
南煜长臂一捞,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后,“我搂着你让你不能入睡了吗?”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
陶慈知道自己不能生气,南煜纵然做错了,那也是情有可原,“没有。”说出口的话却还是生硬的,“睡不着而已。”
“呵…”南煜松开了自己的胳膊,从她身后抽离,平躺了开来,“睡吧。”
第一次的同床异梦。
……
“喜欢吗?”
南煜站在她身后,帮她戴上了项链,“真好看。”他轻轻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