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哼!笑话!”香海冷笑道,“俗话说,捉贼捉赃,你既然亲眼看见了,为何不当场将我拿下,反而等到今日?空口无凭,不是诬陷是什么?更何况你是什么出身,不过是如意坊里最卑贱的下人,要不是小姐心慈收留了你,你和如意坊的那些贱蹄子有何分别?你的话让人如何信服?”
蓁蓁一不留神被香海抢去话茬,又被她无端羞辱了一番,心中气愤难忍,一时间张口结舌。
“果然三姐调教的人,就是伶牙俐齿!”顾卿之轻轻拍了拍蓁蓁,示意她别再说话,继而说道,“之所以没有当场拿下你,只是因为我想请君入瓮。你如此理直气壮,是笃定我没有证据吗?”顾卿之冷笑一声,迅雷之势抓住香海的右手,质问道,“你这手掌就是最好的凭据!”
众人顺着顾卿之的话音望去,只见香海的右手泛红,几根手指头微肿,拇指和食指更是磨破了皮。
“这这是我做事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香海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不再像刚刚那样理直气壮。
“是吗?那我还得嘉奖你的尽心尽力了!”顾卿之甩开香海的右手,说道,“我在那封信上撒了毒药,一旦沾染上,不仅皮肤红肿冒脓奇痒无比,等到毒性侵入体内渗入骨血,更是性命难保,就连大罗神仙都回天无力!”
香海一听此言,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忽而醒过神来,爬到顾卿之脚边,紧抱住她的双腿,哭道:“小姐,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求您救救奴婢!”
蓁蓁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拽住香海的手臂,将她拖到一边,嘴里骂道:“刚刚不还是趾高气扬的吗,现在知道跪地求饶了!你出卖小姐,还有脸求小姐放过你?”
香海歪倒在一旁,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求饶的话。
顾卿之见她如此胆小,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且问你,你可是受了顾若华的指使?”
香海一听,忙点头道:“是,是三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那在山斑鸠肚子里放布条c在府门外派人刺杀昱之,也是顾若华派人做的?”顾卿之逼问道。
“什么?没有不奴婢不知道!”香海跪起来说道,“三小姐只是让奴婢时刻盯着小姐的动向,与什么人接触来往,并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没有?你都敢潜进小姐的佛堂偷东西,还不承认?看来这毒粉对你没多大用处,该让你尝尝皮肉之苦!”蓁蓁怒骂。
香海伏在地上,砰砰磕头,边磕边说:“小姐,奴婢真的没做过,真的没有!或许,或许三小姐做过,可是奴婢不知情,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小姐放过奴婢!”
顾卿之见香海死不承认,心下甚烦,上前一步刚想继续逼问,却被云娘一把拦下。
“小姐,香海胆子小,能招的只怕是全都招了。小姐现下想对赤霞阁发难,可惜没有十足的证据,反而落人口舌。要是再被对方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云娘劝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蓁蓁气愤难平。
“算了?当我顾卿之好欺负吗?”顾卿之背过身去,良久才说道,“我回府的第一天就说过了,最看重忠心之人。所以,对于背主求荣的人,我是绝不能容忍半分。而今,你是断不能留在我的素霄阁,就连国公府也容不下你了。月影,你去给她随便拣两套衣衫,杨极,你去找一驾马车,即刻送她出嘉宁城。”
“小姐,求您”香海跪到顾卿之脚边,一边拽着她的裙角一边苦苦哀求。
“我本不该容你活着出国公府,但念你初犯,姑且留着你一条命。我下的毒不算重,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命数了。”顾卿之和缓了些语气,转而又厉声,“你即刻离开此地,若是日后我在嘉宁城再瞧见你的踪迹,哼,我顾卿之没别的大本事,但想碾死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