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为上。”顾卿之神色凝重。
“小姐,你才回来几日,冯氏就要下手害你,更何况夫人呢?”陌尘说道。
“你说的也不错。她既然能在汤中放上诅咒的布帛,要是想在我的饭菜里下毒,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可是她没打算要我的命,只是败坏我的名声,无非是想替她女儿谋个好出路,寻个好人家,挣个好前程。我若出了事,顾若华就是顾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小姐,身份地位自然不比从前。”顾卿之分析的头头是道,又说,“顺着这个理儿,冯氏要害我娘也是极有可能的。若是我娘死了,我爹自然要将她扶正,那顾若华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嫡出的小姐。”
“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不择手段!”陌尘气愤极了。
顾卿之点点头道:“如今我们已经知晓她们的为人,以后处处提防就是,现在还不宜跟她们撕破脸。你回头嘱咐一下蓁蓁,让她不要冲动惹事儿。明日一早,咱们先去邱府拜访,回来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陌尘问道。
“我偌大的沛国公府,也该好好整治整治库房了。”
沛国公府和右仆射邱靖邱大人的府邸相隔四条街,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顾卿之到时,邱府门外已停着一辆气派的车驾,还有几名侍卫来回走动。
蓁蓁瘦小的身躯捧着这么大的一个锦盒,站都站不稳,多亏了驾马的小厮帮她扶了一下。
邱府的管家忙迎了出来,抱拳道:“顾小姐,有失远迎!”
顾卿之回礼道:“客气了。不知道慕文小姐可在府中?”
“在在!”那管家回道。
顾卿之看到门外的情形,问道:“府中是来了贵客吗?”
“回顾小姐,是太子殿下来找我们老爷谈论政事。”管家回答。
顾卿之心下了然,所谓的谈论,应该是请教。众所周知,右仆射邱靖邱大人机巧善谋,治世有方,是朝廷的肱骨之臣,虽为仆射,实为右相,太子经常登门拜访,向他请教政事。
管家领着顾卿之去了后院,邱慕文正坐在庭院中弹琴,见顾卿之来了,便停弦止音。
“卿之,你怎么来了?”邱慕文惊喜地问道。
“姐姐是不欢迎我吗?”顾卿之笑着走上前去。
“请都请不来呢。”邱慕文拉着顾卿之坐下,又吩咐下人上茶。
顾卿之让蓁蓁递上锦盒,说道:“昨日在库房正好瞧见这株珊瑚,秀色满彤,玲珑剔透,想着送给姐姐最为合适,便巴巴的不请自来了。”
“你呀!”邱慕文被顾卿之逗笑,又说道,“昨日,我怕你心情不佳,派人去请你过府一叙,可是你不在府上。可是出去散心了?”
“好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可没闲心去散。”顾卿之喝了口茶,道,“我是自谋出路去了。”
“怎么,是有眉目了,还是找到害你的人了?”邱慕文赶紧问道。
顾卿之没有说话,而是四下张望了片刻。邱慕文心中有数,便打发了下人离开,庭院中只留了她二人c陌尘和蓁蓁。
“别人铆足了劲来害我,又岂会让我轻而易举的就找到她。”顾卿之悠悠的回道。
“我也派人出去打听了。这些天,外面的传言简直不堪入耳,我都快急死了,可是你倒还能沉静的下来。”邱慕文还是有些担心。
“姐姐放心,二哥和我已经有了对策,大概就这几日,形势怕要逆转了。”顾卿之宽慰她。
邱慕文不解,忙向顾卿之打探对策,顾卿之想了想,便把让田氏顶罪的主意告诉了邱慕文。
邱慕文见她连这般隐蔽之事都告诉自己,显然把自己当作自家人,心中莫名感激,说道:“此事还需谨慎,定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