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吕布收拾停当,正欲出门,听得院外有人高声嚷嚷,牛十九示意吕布和小妹不要出去,这时听见灵芝和外人接上了话:“呀呀呀,这不是大管家吗?怎么想起来我家了呢?”
“怎么,我牛潘不能来吗?”一张嘴就三分挑衅。
“能来能来,你想上哪儿哪有人敢拦着你?”灵芝连声答道。
“这牛潘是什么人?”吕布问牛十九。
“牛潘就是牛福的管家,本不姓牛,进了牛家后改了姓。”牛十九答道,他紧紧抓住牛小妹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她冲了出去。
“嗳嗳,嗳,这是谁啊,长得真俊啊,想起来了,是牛十九那死鬼大儿子家里的吧?”
原来是三妮儿听见说话从东屋出来了,吕布听必怒火三丈,多亏牛十九一直在拦着吕布和小妹,要不然早冲出去了,吕布愤怒之后定了定心,都忍了这么多天了,再忍忍吧,看看这厮要干啥。
从门缝里看到,三妮儿听完牛潘这话后,转身进了东屋,这牛潘对着三妮儿的背影“呸”了一声:“还不高兴啦?等我把少爷的事办完就来把你接回我家去,告诉你,像你这样的隔夜剩饭,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气,不识抬举!”
吕布在屋里牙咬得咯咯想,牛十九拚了老命地挡在门前,拦着吕布和小妹。
“大管家,不要生气了啊,那三妮儿不是和你生气,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敢啊,你有什么事,请吩咐吧。”灵芝堆着笑脸问道。
“还是你会说话”。说着牛潘伸手在灵芝脸上捏了一下,灵芝一躲也没躲开。“别怕,你还入不了我的眼,哈哈。”接着他提高了嗓门说:“东家说了,这地可是耽误不得,让牛十九那老不死的马上去家里一趟,要是不去,哼哼,会死人的。”说完他又伸手去捏灵芝,这次灵芝早有准备,躲开了,仍强作欢笑地看着牛潘。
“行了行了,你以为真想捏你呀,没事儿逗个乐子,我走了,让那老不死的快点,两刻时间啊,抓紧。”说完便甩着膀子扬长而去。
牛十九松了口气,顺着门滑下来,蹲到了地上,看着仍气乎乎的吕布和小妹说:“来日方尝,爹刚才不拦着你们,让你们出去,咱牛家全家还有命能活下来吗?小妹自小不懂事我就不说了,奉先你怎么也蛮起来拦不住呢?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啊,要是爹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得带着弟妹们活下去的呀。”
吕布无话可说,他并没觉得自己要冲出去的想法有什么错,人家都骑到脖子上了岂有不反抗之理,不过牛十九说得也没有错,自己肩负沉重,有些事就不能率性而为了。吕布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必杀此贼!”
小妹从没见过这样的吕布,紧握的双拳不时发出骨节的声响,牙关紧咬,双眼血红,那张原本英俊逸群的脸现在已经扭曲变形,这还是她的鲜驴粪兄长吗?
这时牛十九说话了:“这牛福家我得去,咱们现在不能和人家翻脸,我且看看他怎么说,小妹跟着你兄长去通天洞吧,正事要紧。”尽管小妹非要闹着和吕布去通天洞,可吕布想和吕旗认真地探讨一些事情,小妹去肯定会添乱,就没同意带她去,在牛十九的支持和三妮儿灵芝的劝说下,小妹终于答应不跟着上山了,今天牛十九却又让小妹跟着吕布上山,显然是怕他俩惹出事端来。
没想到此时小妹却没高兴起来,她指着吕布的脸说:“爹,你,你看我哥的样子,我害怕。”
吕布听见小妹这样说话,马上把脸部的肌肉松驰了下来,这时牛十九的巴掌也拍到了他脑门上,然后用食指一下接一下地戳吕布的脑门:“你是老大,你是老大,你忘了?你想带咱们一家去送死吗,啊?老大?看你那凶神样,你妹子从小到大啥都不怕,可今天让她大哥吓着了,我不管你以前做什么的,在外面是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