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又一战,俞清隐渐渐占了上风,以欧阳老将军的性命逼对头欧阳全自尽。
那一战还是在端玉关。黑衣将军本傲然立于城楼之上,见俞清隐命人抬着棺材,将欧阳风带到楼下时不由得变了脸色。
欧阳全别的不说,倒还是个忠孝之人。俞清隐就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兵不血刃地杀了自己的敌手。可笑的是最后拼死护住李国的竟是欧阳风,这是后话不提。
只说欧阳全一死,李国开始驱兵大进,直逼到了周国国门玉盆关。
不过周淑若也不是善与之辈,李队亦吃了些苦头,两次劫粮,都是功败垂成,俞清隐可不敢掉以轻心。此次若能擒得周国公主在手,战争差不多就能结束了。
俞清隐兵临城下,这次轮到周淑若坚守不出了。“狗贼!”“犯我大周!”“毒妇!”“无耻下流!”种种恶毒的言语,城里城外,骂来骂去。
双方喊得嗓子都累了,俞清隐只暗自恼火。
“殿下,别来无恙。”偏这时,武婳婳上了城楼,“许久未见,还是一幅高高在的讨厌样子。”
俞清隐不禁讶异,但还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武小姐,在下自然无恙,您就不一定了。”
武婳婳红衣如血,邪魅地笑道:“哈哈,逼疯了木景璋,你心里还真有算计。”
“他救了我一命,我当然也得救他一命。”俞清隐微笑着说道。
“你倒聪明,不过别忘了张寒还在我们手里。”武婳婳显得颇为得意,扬起脸傲然俯视着李国千千万万的雄兵。
俞清隐凤眸轻垂,望着脚下沙尘漫漫,冷冷地哼了一声。想起张夫人说过的“情之一字,随生随散,这就是‘发乎情,止乎礼’。”能与张老大人的玉佩斯守数十年,倒也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可惜张寒并不知道孩子是他的。张寒还好,以后的日子不用再睹物思人了。
有了周淑若,想要什么还到不了手。
“赵将军。”俞清隐沉声唤道。
“殿下。”太后之兄赵伟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俞清隐冷笑着说道:“原计划行事,待会儿进城,擒住周淑若,或是杀了这红衣的女人,拿得首级的,都是头功。”
“武婳婳,算你厉害。”俞清隐旋即仰头打了个哈欠,扬声说道“撒兵——”
“事出反常必有诈!”周淑若望着步辇上的白衣人影,不屑地说道。
“淑若。”武婳婳笑得异常柔和甜腻,犹如糖汁,“你放心。平阳这个人我很了解,她对张寒的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周淑若闻言迟疑着说道:“这这不好罢。”
“淑若——她平阳算计了咱们多少回。”武婳婳略有些急切地劝道,“大仁不仁,大善不惠。别失了时机。”
正说间,一队黑衣死士忽然冲了上来,手起刀落,武婳婳登时身首异处。同时,早有几个人上前将周淑若制住。
原来早在一个月之前,俞清隐就已经开始在这面安插卧底了。趁众人不备,开了北门,放了死士们进来。此刻号箭一放,伏兵四起,搭起云梯,先到者为头功。
“先将周国公主秘密护送到长安。不得有误。”俞清隐沉声命令道,“明日辰时大军再撤,退到端玉关,守住自家门户。”
一语未了,忽见一人急匆匆跑进来:“殿下,大夏使者传来战书。”
俞清隐大惊,冷笑连连,半晌吐出一个字:“传——”
大夏派来做使者的是大夏太后的族人云子岚。
云家的人生来皮相一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光彩照人,难怪云扶桑会被慕容习所厌弃。
当下云子岚进来,端然一拱手,口中说道:“娘娘。”
俞清隐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