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子末的操控下,一个空前罕见的大捷和一位百年难得一遇的“战神”腾空出世,剿除了各大国的心腹大患青罗门,成为列国争相传说的话题。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李昌平正推着林珺瑶于御花园内漫步。
柳絮霏霏如雪,随风飘荡,半点由不得自己,与小车上端坐着的女子何其相类。
在各国朝庭众官的谈论声中,李正歆是个阴翳深沉,颇有心计的年轻人。而在普通老百姓的想象里,中土太子则是头戴紫金冠,锦衣华服的赫赫皇室。
实际上的林珺瑶却是淡漠如水,说深就深,说浅就浅,气质高雅浑然天成。这就是成长的结果。老天就像算盘不离手的当铺老板,付出一分痛苦,给你的回报就是对等的,甚至会更少。
“看来你变了不少”李昌平兜着满怀心事,望了望重重叠叠的桃林,林子后面的宫墙隐隐可见。
“是嘛”林珺瑶意味不明地微笑着,状若无意地瞄了瞄脚上绣着飞舞银蛇的蓝色的鞋袜。
李昌平在一颗高大粗壮的梧桐树旁停了下来,指着它对林珺瑶说道:“它是父皇母后大婚后亲手种下的。说是‘结褵同心,永不相负’,可后来哼!俞清隐,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吗?你根本就不是我和废皇后的平阳。你的父母是我的母亲和舅舅。——我同母异父妹妹,留你到现在,是我仁慈了。”
“不,皇帝陛下,您的目的是要我生不如死。让太后娘娘在地底下看着,她一心一意要隐瞒的真相是怎么大白于天下的,一心一意要守护的人是怎么样的生不如死,苦苦挣扎。”俞清隐眉眼不动,恍若超然于世俗的谪仙。
换作从前的林珺瑶,绝对会一蹦三尺高,被惊得目瞪口呆。清隐,清隐,想必是这对恋人的毕生之求吧。
李昌平闻言,伸手在地上拾起了一片已被鸟啄得尸骸不整的烂叶,扬了扬脸似有所感:“‘梧桐’,‘岳桐’,皇后还真是未卜先知。”
“陛下错怪皇后娘娘了,大行昭懿武太后与先帝爷成婚时,皇后娘娘的母亲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俞清隐淡淡地一笑,挥指弹去衣襟上流连不舍的蜜蜂。
“那又怎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也是朕的臣子。”李昌平将桐叶在沁着龙涎香的手心揉烂,漫不经心地扔回原处,“所以可人不是朕的皇后。”
“你爱她?”俞清隐沉默片刻,幽幽地说道。
李昌平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再忆起那厚重过往。
“那那个孩子在哪?”俞清隐直起身子,语气中带着丝丝引诱。
李昌平猛然惊觉,咽了口吐沫,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俞清隐心念一动,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醉仙楼东家姬如雪呢?”
“哼!是与不是,都轮不到你管!”老皇帝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不知怎的他竟觉得有些害怕,如面毒蛇猛兽般的害怕。
“陛下,真的沁月公主在青罗门手中,这次大捷——也——是——假——的——”俞清隐坐直身子,淡漠地扫了眼龙袍上金镶玉的衣带,话语间不带一丝感情,“叶长青是陈子末的弟子,沁月是叶长青的妻子。而平阳——您觉得,他们会放过她吗?”
李昌平听了,唬得连退三步,脊梁“啪”的一声撞在树上,惊走了枝头耳语的喜雀。“该怎么办?”他定了定神,悄悄地问道。
“成也是儿臣,败也是儿臣,于您无半分损失,与平阳c沁月也不半点干系。”俞清隐缓缓垂下眼眸,表面上云淡风轻c胸有成竹,心底却仍在暗暗筹画着。
李昌平扯了扯嘴角,诡谲的微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初春余雪般的微寒:“可以。——太子c丞相c大将军c户部尚书,还娶了新国公主为正妃,你可谓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