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等她裁夺。
林珺瑶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问道:“大家怎么看?”
众人谁也不吭声,马蹄声声,踏在了每个人的心上。皮球踢来踢去,最后还是回到了林珺瑶这儿。林珺瑶犹豫万分,更兼欧阳澈又极力劝她早做决断,心里益发不忍,左右为难,拿不下主意。
话说得轻巧,人命关天,岂能论作人戏?
这时,浑身是血c衣甲已经给砍成布条的欧阳全跛着腿急匆匆赶了进来,也顾不得伤势,就那么重重地跪了下去:“殿下,澈儿此举实属无奈,求殿下······”
话还没说完,那些素昔与欧阳家不睦的人早已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说法也是五花八门。“人家欧阳家是达官显贵,又怎么会被斩首?”“军法?军法就是一纸空文,怕它怎的?”“太子殿下治军甚严,只怕欧阳将军定然难逃一死。”······
林珺瑶全倚欧阳家兄弟才能至此,早就暗自盘算着解围之法了:“李国有旧例,功,是可以抵过的。”
欧阳澈闻言笑笑:“澈无德无能,若说功劳,更是没有了。”
“何必妄自菲薄?凭着欧阳家先祖的军功,也没人能动你。”林珺瑶淡淡地说道。
“欧阳家的子孙,从来不会给祖宗丢脸!殿下,欧阳澈不想让祖宗蒙羞!”欧阳澈愤然说道。
林珺瑶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脸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这么多年来,欧阳家可从来没出过一位因为冒犯军法而被当众斩首的将军。”
欧阳澈闻言只是苦笑:“太子殿下,军功末将生不逢时,也无可奈何。到了地底下,再向列祖列宗谢罪吧。”
说着,霜剑一横,在案几上甩出几朵鲜妍的红梅,在淡蓝色的缎子上显得格外扎眼。
林珺瑶叹息不已,公文无力地从手中滑下。
二皇子耶律成成登基成为新帝,耶律保保的势力已经被瓦解得差不多了,但青罗门依旧是一道鬼门关。偏偏军中主要成员的关系又是四分五裂,欧阳氏兄弟神色郁郁,茶饭不思。
林珺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不算是个有野心的人。
先是张寒,后是欧阳澈,再看看战场上那些血肉模糊辨不清面容的尸体,更觉得怅然有所失。自己想要的,正是如此吗?
时至今日,事与愿违四个字,她方才悟得透彻。
在王旗没呆多长时间,林珺瑶就下令斩杀了耶律保保。带着这颗价值数万人马的头颅向通兰山进发。
且不言这里大获全胜,只说通兰山那头的李国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壮美江山中安居乐业。平民如此,京城贵族们更不用说了,高车驷马c宽袍锦衣,吃喝玩乐样样不差。顾云溪和李莞颜自然也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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