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往事,他回头望向那座初见青莲老人的凉亭,这一看不要紧,张昭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只见那边竟然又有一盏灯光亮起,亭中还有个端坐的身影,张昭惊喜之下,抬腿便奔向凉亭。
他快步走近,亭中之人闻声转过头来,张昭看清楚他的面目,不由得硬生生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前辈”两字咽了下去。只见此人一身黑衣,与青莲老人是全然不同,头发胡须黑多白少,面容俊朗,双目有神,看年纪也就四五十岁,比青莲老人年轻了不少。
黑袍人见他走近,神色平静,目光炯炯望来,张昭忙把手一拱:“这位大叔,是我认错人了,打扰了你赏莲,真是对不住。”
黑袍人看他只是个面目英俊言语有礼的年轻人,便转回头去哼了一声道:“这几朵莲花还有什么好赏的。”
张昭看向湖中也叹道:“一年中只有这几天月光最好。可惜月光虽好,湖里的莲花却已经没有多少了。”
黑袍人听了他的话再次转过头来:“听你这意思,青莲老头儿也约过你来赏莲?”
张昭忙问:“大叔也认识青莲前辈吗?”黑袍人点了点头:“青莲老头儿别看是草木成精,倒也学了几分读书人的气质,眼光也不错。”
他又打量了一下张昭:“我看你的年纪不大,青莲老头儿这几年去哪里了?”张昭便把青莲老人被凌一念和范永乐围攻,最后被迫自爆的事情讲了一遍。
“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以他的本事,就算要自爆也应该拉上那两个家伙。”黑袍人这才知道青莲老人已经不会出现。“害得我白白在这里等了两夜。”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张昭:“小子,你不会骗我吧,我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他话音刚落,张昭便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随着这种感觉,张昭刚要将右手闪开,却觉得腕上一紧,已被黑袍人紧紧握住。
“果然是木灵。小子,是不是你家长辈杀了青莲夺了他的木灵?否则以你的修为,怎么能得到这种东西?”黑袍人目光凶狠的盯着张昭问道。
张昭觉得手腕上如同箍着一道铁环,用力抽了几次,黑袍人的手臂连晃也没晃一下。这样一来,他反而相信黑袍人真是和青莲老人交情非浅。
“木灵是青莲前辈送与我的。”张昭只得把青莲老人寄魂于莲子之上,将木灵与分魂之法相授的事情讲了出来。
黑袍人冷峻的神情渐渐平和,握在张昭腕上的手掌也松了开来。“原来是这样,总算他保了一缕元灵不灭,只是这数百年之功却都毁于一旦了。”
“你这小子还算不错,是哪个门派的?”黑袍人放开张昭手腕,随意问了句。张昭晃了晃了胳膊答道:“我是灵逍派的。”
“灵逍?”黑袍人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现在连灵逍派的人也修习了魂法吗?你年纪轻轻已修成了魂境。可听过你门中有什么人会还魂之术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魂法?”看着张昭的吃惊样子,黑袍人皱眉道:“刚才我一抬手你便要抽手闪开,不是魂感,难道还是你修为比我高不成?你修习的是哪种魂法?”
张昭见黑袍人明显是个识货的,便如实答道:“听说我这魂法叫善念安魂十二重经。可是师父他们说这魂法是鬼修之术,不让我四处宣扬,你也会魂法吗?”
黑袍人先是眉头皱起:“安魂?又是安魂,居然和那要饭的和尚一样。”他却没想到张昭所学的魂法正是他日前所遇的圆明所授。
随即他大声怒道:“是谁说魂法是鬼修之术?简直是不懂装懂。你说是你师父说的?那他们自己不知道什么是魂法吗?”
张昭听他语带不敬,有些不情愿的答道:“我师父不习魂法,这魂法是几年前一位好心的大师传授我的。”
黑袍人楞了一下,随即释然道:“我就说嘛,怎么连灵逍这种不入流的门派也能有人修习魂法。原来是你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