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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便看到那门上插着一杆旧马鞭,张昭走过去拍了拍,听见王叔在里面应道:“天黑了,雇车明天起早。”

    张昭叫道:“王叔,是我。”只听里面鞋声踢踏,还没开门王叔便叫着:“送肉的来喽。”打开门后一把抓过五花肉,说了句:“进来吧。”便快步先进屋了。

    张昭进了院子,满院都是条石铺就,比自己家里东挂一张皮,西晾一块肉整洁不少。院子东边有张石桌,两个石墩,再过去就是马厩,那辆马车靠在墙边,两匹马看样子刚洗刷完,身上毛尖还有水迹,伸着头吃槽里的草料。

    他见王叔半天没出来,正要进屋,就看王叔一只手提个酒葫芦,一只手拿个盘子出来,盘中五花肉己然切成薄片,用油煎过了。

    走过马厩前时,王叔用嘴咬开葫芦盖子,顺手在食槽里倒了些酒,两匹马闻了闻打个响鼻,甚是兴奋,伸头大吃。

    王叔坐到石桌前,吐出口中的盖子,仰头喝酒,另一只手抓了肉片流水般送入口中,一会儿便是吃了个干净,又把一葫芦酒喝了个底朝天,打了个饱嗝。

    “张昭啊,这煎肉下酒真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词来形容。摇了摇头,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好的不得了。”

    张昭笑了笑:“王叔爱吃,以后我每天都给王叔送一块来。上次要不是王叔救命,我怕是连家都回不来了。”

    王叔笑着问:“现在还怕吗小子。”

    张昭想了想:“还是有点怕,可是为了治好我爹的病,我觉得再怕也值。”

    王叔听了这话,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好张昭,你爹没白养你。”然后想了想追问道:“张昭,你爹知道这事不?”

    张昭抓了抓头:“路上的事告诉他了,可是他不大相信,学刀的事我怕他担心,没敢和他说。”

    王叔点了点头:“你爹其实很疼你。要不是他这些年身子骨不好,只怕连猪都不让你杀。”

    他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也不能在这呆太久,进屋来吧。”

    张昭跟着王叔进了屋子,点上油灯,王叔也不言语,直直走向床边的大箱子,随手把上面的衣物都翻扬出来,在箱底摸出一个条状的包袱来,一层层抖开,却是一把长约三尺的刀。

    王叔执刀在手,挽了几个刀花,张昭只觉得那个平日里笑嘻嘻的老头如同变了个人,王叔沉声说道:“我原来是玄金域万胜门的弟子,后来为了一条晶脉,我们跟金刀阁起了冲突,数场大战下来,万胜门不复存在,象我这样侥幸不死的就流亡谋生。”

    想起往事,他长叹一声:“我答应教你,也是想让你能有些防身的本事,不过你可想好了,学了这玩意,再遇上什么事,难免会出手伤了人。凡是到了动刀的地步,生死便由不得你了。”

    张昭想了想:“那我也学,到时只要别人不是真想杀了我,不动刀不就得了。”

    王叔点了点头:“那好,我这两下把式,也不用你磕头拜师,现在我教你刀的握法。”

    张昭笑道:“王叔,刀我还不会握?”说着一伸手把鞘里的怪刀握在手中,挥舞了几下:“不就是这样,抓着就行。”

    王叔摇了摇头:“你不能当是杀猪,如果猪不是好好的让你绑在木桩上呢,你和你爹学的,只是把那一动不动的牲畜给杀了,可是如果那猪是会动的呢,你能保证每次都刺中吗?”

    张昭一楞,老老实实的想了想。摇头道:“没试过,想想的话应该不能每次都中。”

    王叔道:“就是,现在多说也没用,你现在要练的就是怎么能把刀长在手上。”

    张昭又是一楞:“长在手上?”

    王叔点了点头,放慢了动作,三尺长的刀在他手上正反侧平的换了几个姿式,手指象耍杂技一样将刀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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