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新店了。”顾扬说。
“张大术那边应该也差不多,听说天天有人堵着他闹,最近连家门都不敢出。”老阎发动车子,“怎么着,送你回家?”
“我要回父母那。”顾扬系好安全带,“送我到观湖就好了,我坐地铁回家,谢谢阎叔。”
“家里又做好吃的了吧?”老阎笑着说,“有车还坐什么地铁,睡会儿吧,我直接给你捎回观澜山庄。”
顾妈妈揭开锅盖,把炖好的汤水盛出来,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在放勺子的时候,还险些被烫了手。
顾教授叹气:“你先别多想,看看儿子的意思吧。”
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顾扬把钥匙丢到一边:“爸妈,我回来了!”
“扬扬回来了。”顾妈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怎么这么晚。”
“阎叔非得送我,结果被堵在了高速出口。”顾扬把手洗干净,“怎么突然找我回来,明天还要开会呢。”
“先吃饭。”顾教授帮他放好椅子。
“我最近没犯错误吧?”顾扬态度良好,积极反思。
“别管你爸。”顾妈妈给他夹菜,“好好吃饭。”
看来还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顾扬扒拉了两筷子饭,神情凝重抬起头:“先说好啊,我不相亲。”
顾妈妈哭笑不得,又觉得应该抓紧这个机会,于是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顾扬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教授就先咳嗽了两声,提醒她今晚不合适。
顾妈妈只好放弃这个话题,继续坐在一边生闷气。
顾扬风卷残云吃完饭,把碗丢回桌上,“报告组织,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教育了!”
“白天的时候,你的薛叔叔来了,薛松柏。”顾教授说。
“薛老师?”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顾扬先是一愣,又猜测,“是不是他经济上有困难?我前两天还在学校的群里看到公告,呼吁大家捐款。”
顾妈妈端着碗进了厨房。
“他儿子的情况不好,目前离不开医院。”顾教授给他倒了一杯茶,“命全靠钱往出堆。”
“那怎么办。”顾扬双手握住茶杯,“学校已经组织捐过好几次款了,不然我们资助薛老师一点?”
“易铭去找过他们。”顾教授看着他,“昨天。”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
声音c时间和灯光,一起凝固在空气里,像某种粘腻的爬虫缓缓游走,让人的后背也变得湿哒哒。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顾扬才开口:“我知道了。”
“他愿意承担薛凯后续治疗的所有费用。”顾教授继续说。
“你和我妈怎么看?”顾扬问。
“我们当然不希望你再卷进这件事,想让你离易铭越远越好。”顾教授说,“但是你薛叔叔情绪很激动,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我也能理解他的处境。就算这次回绝了,他大概率还会继续去寰东找你,所以不如早点说清楚,你也能有多一些时间考虑,不至于措手不及。”
“是天价吗?”顾扬说,“医药费。”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天文数字。”顾教授点头,“易铭承诺会从国外请专家。”
顾扬嗓音有些哑:“我想一下吧,你也和薛老师说一声,让他别着急,别来我公司。”
顾教授无声叹气,平时他总想让儿子接受挫折和锻炼,但在挫折真正来临时,却只想本能地想把他护在身后。
这社会有时太肮脏,摇摇欲坠的尊严c道德和信仰。
这个夜晚,顾扬没有住在家里,他固执地闹着要回公寓,像个发脾气的任性小孩。虽然这么做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只能让父母更为难,但至少也能表达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