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阴暗的房间里,聚着五个人,手中兵刃各异,却个个都面戴铜盘。仔细看一眼那铜盘,便发现正中间刻着一把剑,上面又挖了两个小孔,露出一双眼睛。
“铜七,你来说说昨日你们遇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说话这人,声音低沉,略带严肃,却是被称作“铜三”的中年男人。
“铜七”燕向北道:“那厮身材高挑,但比起四哥还是差了一点,当时他戴着一顶斗笠,又故意低着头,打着打着天又黑了,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铜三又问:“那他身手如何?”
燕向北道:“那厮身手确实不错,轻功了得,至于他使的那剑法,我未曾见过,更不知道是北派还是南派。”
那身材魁梧的铜四道:“我们只出五成功力,便将他打得节节败退,不敢还手。”
“对啊,你只出了五成力,就被一个娘们耍得团团转。”那个又矮又胖的铜六嘲笑道。
铜四登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大怒道:“朱广浩,再敢废话!信不信老子把你猪嘴给割下来!”
“吵什么吵,丢人现眼!”铜三叱骂道,“铜四,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叫名字,你偏偏不听是不是?”
这么一喝,那两人都不敢再骂。
场面静下来后,铜三又问燕向北道:“铜七,你来演示一下那人的招式。”
燕向北摇摇头,道:“那厮招式变化多端,我一时记不清,只不过有一招特为诡异,本是冲着我的下盘去的,却能一下变招刺向我的肩头,不过他内力不深,刺出这么阴险的一剑,我却丝毫不伤。”
“铜六”朱广浩打断燕向北道:“你说的这些毫不相干,我当时离他最近,瞥了眼他手中那把剑,就感觉有些不寻常。”
铜三问:“怎么不寻常法?”
朱广浩道:“那把剑毫无光泽,击打声更像是一根木头。”
铜三道:“你的意思是,他拿着一把木剑跟你们打?”言外之意便是,别人拿着一把木剑便与你们打了个平手,羞愧不羞愧?
朱广浩却摇头道:“那不像是一把普通的木剑,却能抵挡住我这把‘残月夺命刀’的攻击,怎么可以只是一把简单的木剑,实在是奇怪。”
书生模样那铜五瞧了眼燕向北身上的剑痕,突然说道:“那人用的一招,叫做‘血墨丹青’。”
铜三不懂,问铜五道:“你怎么知道?”
铜五拍了拍扇子,道:“天崖城耳目众多,自从李辅出事,便立刻有人给我捎信,说李辅就是败给了这招‘血墨丹青’,而且也是输给了一把诡异的木剑,正如你们所想,使那把木剑的人,就是陆不俊。”
提起陆不俊,燕向北怒形于色,道:“莫非那厮也是陆不俊的党羽!?”
铜三骂道:“糊涂!那家伙就是陆不俊!”
其余几人无不惊讶,又是愤怒,懊恼当时没能将其击毙。
燕向北道:“不是传闻陆不俊仍在天崖城吗,怎么这么快就来到新阳,难道说,他早已盯上咱们了?”
铜三大胆推测道:“据说他也是剑隐侠,却没加入我们剑隐帮,莫非他这一次刻意出手,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进入我们帮派?也不是毫无可能。”
铜四昨夜吃了不少哑巴亏,这下听到那人就是陆不俊,哪能冷静下来,怒道:“哼,要是这种人加入我们剑隐帮,简直就是祸害,有辱我们帮派的名声。”
几人议论纷纷,骂着,又猜疑着。
“静一静。”铜三示意道:“既然陆不俊自投罗网,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们‘死亡五嘴’好欺负的!”
“死亡五嘴”这名字,勒北一带,甚至枭地一带的人都不会陌生,那是五位正气凛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