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星击落蓝良才欲自尽的剑,道:“蓝兄,如今追悔亦是无用,尊师在天之灵,绝不会希望你就此沉沦。”蓝良才热泪盈眶,道:“不错,我要学好本领,为师父报仇!”他顾不得身上伤痕,提起宝剑便往后院而去
应婷然向封南星讲了事情经过,讲到丈夫身亡,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珍珠一般从脸上滑落,惹人怜惜至极,封南星虽然不忍,却没有阻止她,他知道,有的时候憋在心里比哭出来更难受。他听完后,递上一块丝巾,长叹一声,道:“抱歉,我没有经历过亲人的过世,所以不能领会你此刻的悲痛。人生苦短,往后的路还长呢,希望应女侠能保重身体,早日走出阴影。若是你想要借酒消愁,封南星可以随时充当你的酒友。”
应婷然道谢后擦干眼泪,强行笑了一声,却是感到喉咙生疼,道:“算了,我本领低微,留在此地也报不了仇,我打算明日取回云飞的尸首,带回故乡安葬,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封南星向着她美丽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一转身,却看见苏花意穿着初见她的那袭白衣,落寞地站在一株栀子花树下,灯笼火光的映照下美艳不可方物,宛若下凡的花神,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你睡醒了,谢前辈和狄大侠”封南星脸上出现一丝慌乱,他犹豫,苏花意大病初愈,是否该把这个噩耗告诉她。
“我已经知道了!他两人的尸体,我已经派下人前去取回。其实我早就在了,怎么你没发现吗?那我刚才若是取你性命,你照样也发现不了。”她脸上颇有几分自得之色,眼眸深沉如海,似乎一点也没有为手下的死感到悲伤。
“是是是,多谢毒后不杀之恩!今天发生了这许多事,不如早点休息。”他看着苏花意娇美无限的面容,想起之前那段令人面红耳赤之事,只觉得内心狂跳,只想一走了之。谁知苏花意的玉手直接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熟悉的体香迎面而来,封南星只感到头皮发麻。
“你刚才所说,要借酒消愁,你封南星来者不拒,是真是假?”
两人又在槐树下挖出酒对酌,只不过这次各怀心事,封南星想若是让她知道趁她神智不清的时候,自己曾轻薄于她,非把自己大卸八块不可。不过为了救她,把越前辈的金丹给用了,也算一个补偿了。
苏花意看着细细如钩的月牙,将一杯酒洒在黄土之上,咬牙道:“列祖列宗在上,苏花意不抱此仇,势不为人!”
封南星暗叹她内心果然还是在乎的,只不过不想在人前展露懦弱之态罢了,便道:“听得应女侠所言,于元魁此回受伤非轻,按照此人性格,必是等自己身体恢复再来找我们麻烦,又或者他直接回去搬救兵了,总之,这段时间此地应当无虞。”
苏花意已经有了几分酒意,显得更是娇媚,道:“是你救我回来的吗?当时我中了叛徒的圈套,落在敌人手中,以为必遭侮辱,没想到醒来之后却在寒鸦幽梦楼。”封南星道:“当时情况危急,我只能带毒后先行离开战场,此人隐藏颇深,我上次和她打过照面,也没能看穿她的企图。”
苏花意突然美目闪过浓烈杀机,道:“我恍惚中感觉到你对我上下其手,预行不轨之事。我之前中了吕四娘的往生极乐之毒,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药的效果,但是我醒来却未发现自己失身,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封南星额头渗出几滴冷汗,回答道:“那是在下家传的按摩推拿之法,可以活血化瘀,舒脉通络,如果再配合独门丹药,便可化解此毒。”
苏花意颜色稍缓,美目透露出迷惑之色,道:“你在我房间胡乱翻找,便是为了找药吗?可是我房中并没有此毒的解药,你如何能解此毒?”
封南星喝下一口酒,不动声色道:“是金蝉九转丹。”
“什么!?”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