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封南星启程前往寒鸦幽梦楼,门卫见他衣衫朴素,且非北疆服饰,顿生轻视之心,刁难一番,方才进去通报,不一会儿走出一人,封南星识得,是那日力战葛云山不败的蓝良才,问候道:“蓝兄,请问毒后今天可在寒鸦幽梦楼?”
蓝良才似乎不太高兴,面无表情地说:“毒后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不过如果你想动歪主意,只会死得很惨。”封南星尴尬一笑,跟在守卫后面走了进去,见此楼虽然不是金碧辉煌,但是环境典雅,格调极高,显然是名匠之作,虽然现在是酷暑,但封南星只感到阵阵凉风拂面,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守卫将他带到门前,崇敬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便自行离去了。
封南星闻到了淡淡的如幽兰花般体香,再一次见到了风华绝代的北疆毒后,只见她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的火红绣烟罗衫,走路时胸前双峰随着她的步履,不住跌荡耸动,诱人之极,下方是流彩暗花云锦短裙,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整个人仿佛一朵洋溢着热情和妖艳的火焰,足以把人烧的尸骨无存。
封南星虽然是第二次见到她,仍是对她的美震撼不已,摸了摸当初越玲珑赠予的金蝉九转丹,心中已然有了盘算。苏花意从抽屉中找了半天,取出一个小瓶子,道:“这便是‘阎罗泪’,是用红信石c毒箭木等榨成的汁液加到上好酒曲中,放在野外,引来赤蝎c冰蚕等喜爱酒的毒物,浸泡两年,精制而成。饮下后让人如坠无边美梦,毒发后便七窍流血而死。”
封南星暗叹道:“没想到制作方法这么复杂。那么请问,哪里可以买得到呢?”苏花意娇笑道:“算你小子走运,本后免费请你喝了。”说罢,亲自将小瓶子中的液体倒在一个酒盅。封南星见颜色墨绿,并没有寻常的酒香味,反而有一股浓浓的虫兽的腥气。
苏花意嘲弄道:“你不会怕了吧?放心,这粒是解药,你好歹是个客人,如果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不是显得本后很失礼吗?”
然而封南星摆了摆手,拒绝了她。苏花意疑惑道:“封南星,你什么意思,故意找死吗?”
封南星端起酒盅,摸了摸腰间李雪衣的剑穗,道:“非也,晚辈今天想和毒后打一个赌。赌北疆三毒并不能要在下性命,如果晚辈死了,万事皆休,如果晚辈有幸活着,还望毒后能交出
木天书。”
苏花意冷笑道:“绕了这么久,还是绕不开木之卷,我还以为你比较有趣,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样,原来不过是一丘之貉!这个毒约虽是必胜,你必死无疑,但是对我北疆有何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苏花意一向不屑参加。”
封南星拿出一封书信,道:“既是必胜,毒后为何不敢参加,是对自己的毒没有信心吗?如果在下败了,毒后可以拿在下的头颅和这封信前往牧国寻越军师,她会给你有关火土两本天书的消息。以一换二,这比买卖够划算了吧。”
苏花意动容道:“木之卷对你真的如此重要,竟然愿意为之付出生命。还是说你真有如此自信吗?好吧,本后答应了。”
封南星点点头,道:“这是在下的宿命,男子汉如果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而牺牲,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觉此酒甚是粘稠,且索然无味,正觉得它言过其实的时候,舌头c咽喉爆发出了酸甜苦辣各种味道,更有一种奇异的鲜香,简直回味无穷。
苏花意看到封南星陶醉的表情,奇道:“这酒真如此迷人吗?我讨厌这种虚幻的快乐,所以一直没有亲自试过。”封南星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到喉咙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力气,仿佛置身于蜂蜜水酿成的海洋中,海水一波一波向自己冲过来,时而甜腻时而窒息,最后完全沉入海底,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和自己已经无关。最后映入眼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