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魁见封南星竟然脱困,掌下更不容情,眼见衡天佑便要天灵破碎,命丧黄泉。突然,一道凌厉白光直往于元魁心间射去,于元魁惊诧间,护体真气竟被贯穿,利刃直划破于元魁皮肤,留下一道血痕,原来衡天佑虽被雷劲击中,但他借机假装伤重,暗蓄内力,等于元魁上前查看,再全力一击。可惜由于中毒内力已弱,同时于元魁内功深厚,肌肉坚硬如铁,利剑刺入甚浅,只能伤及皮肉。衡天佑见功败垂成,长叹一声。于元魁大怒,一掌击在衡天佑胸口,衡天佑鲜血狂喷,身子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封南星飞身抢过,见伤势甚重,心中一凉。
只见竹笠客一脚踢开霍阴的尸体,摘下斗笠,脸庞甚是清秀,只是左脸一道深刻见骨的伤疤,略显狰狞,就在他的位置上吃起了羊肉。那烤全羊已经沾染上了霍阴的血,看起来有一种诱人的鲜红,封南星看得作呕,但是那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老板娘似乎被吓得不轻,站都站不直了。竹笠客吃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面露痛苦之色。
突然门外走来一人,约四五十岁,身形高瘦,手足颀长,神色冷漠,眉间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正是禁军副总督于元魁,那日败于“塞北神枪”沈狂澜的九龙之力,令他颜面大失,但是通过这次决斗,因祸得福,他对自己的金雷神劲有了更深的体会,实力来到了更恐怖的境界。
封南星暗叫不好,赶紧偷偷藏到桌下,偷抹了一把泥土在脸上,希望不要被于元魁认出来,正准备浑水摸鱼溜走。
于元魁看着竹笠客,笑道:“真是可笑,衡天佑,你在绝情阙排行第六,怎么连这点江湖阅历都没有。霍阴这种用暗器的人,身上怎么会没点毒药。你吃他碰过的羊腿,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衡天佑大吃一惊,连忙运功逼毒。
封南星见于元魁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慢慢移动到了门口的位置,只差一点便可夺门而出。于元魁道:“臭小子,你像只老鼠一样偷偷摸摸,以为本督不能发现么?”封南星见已被识破,也不假装别人了,笑道:“这么巧啊,堂堂庆国禁军副总督,不镇守武都,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甚?”
于元魁脸色一沉,他虽然神功又有所成,当那日败于沈狂澜,圣上对他已经不太看重,听闻近日北疆有宝物出世,忙自告奋勇来此,求将功补过。于元魁道:“还不是你小子害的,看今天我不把你挫骨扬灰!”
封南星心下虽惊,但是脸上却不露声色,道:“沈二叔出去散步了,估计就要回来,你们俩可以好好亲热亲热。”于元魁听到沈狂澜的名字,眼中显出惊慌之色,转瞬即逝,道:“沈狂澜分明在千里之外的大漠,就算他亲自来了,我神功大成,又有何惧!还敢虚张声势,找死。”说罢,一掌劈出。
封南星不敢硬接,借势欲退。谁知于元魁掌至半途,竟然转向衡天佑,衡天佑早有提防,举剑一档,无奈中毒已深,真气不济,宝剑竟被击飞,伤上加伤,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于元魁大笑道:“虽然北疆不归属于庆国,但是你的项上人头值一千两,本督怎么会错过。”封南星心想,这戴竹笠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唇亡齿寒,他如果死了,我独力难支,现下先和他共抗强敌,以谋生路。他拾起宝剑,丢给衡天佑,两人相视一眼,已知彼此心中所想。
衡天佑身影瞬动,往门外窜去,心知若逃到外面,便有生机。他虽然受伤,但速度之快,常人目不能及。于元魁知他打算,早已守在门口,他眼睛一眯,已经看清剑客身影,迎面一掌拍出。但是他迎上的却是封南星,封南星与他互对一掌,只感到双手与胸部疼痛欲裂,忙借力向后一退,直撞在一张树上。
封南星爬了起来,见衡天佑在不远处运功逼毒,这人竟然没有借机逃跑,也有几分义气,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