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明脸上稍一抽搐,突地便跳将过去,他身体力强,身手也快,林凡阻之不及,却见他手中一伸便给了韩东两巴掌。只听他喝骂道:“你这混蛋,胡说八道,既是和尚又怎么会有孩子。我只看你不是个好东西,莫不将你打死了事。”拳头一举,便作势欲上。韩东闻言一惊,慌忙闪躲。
此时却听花悦突地插口道:“我瞧他不似说谎。”她语气平常,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威严。江道明闻言一顿,林凡又即上前将他拉开。
只听林凡又问道:“他为什么杀了自己儿子?”韩东单手从怀中掏出烟来,点燃一根,抽上一口,吐出烟雾,便道:“听说有个香客女子多次上山听他讲佛,不觉爱上了他,他禁不住女子穷追猛打,戒心失守,与她私通,后来女子怀了他的孩子,他便还俗了,女子却在生产时难产死了,再再后来他孩子也死了,他又回去当了和尚。人们都说他失心疯将自己孩子杀了,我也是道听途说,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和天知道”
林凡三人听完略是沉默,一时思之不透,只有韩东在那吞云吐雾,烟雾一时将之缭绕。待他抽完一根,林凡见他先时遭江道明扭折之手颤抖,显然仍是疼痛,便从包里又掏出一件衬衫,上前给他挂上。挂完轻叹口气道:“今日误伤于你,实在抱歉。你且走罢!”那韩东闻言起身,也不招呼,转身缓缓去得远了。林凡瞧他身影,胸中稍稍一疼,心中叹道:这件衬衫可值两百块
转眼一瞧江道明与花悦,心中一凛,脱口叫道:“明明人呢?!”江道明闻言也是醒觉,环顾一眼,苦笑道:“咱们将他丢了。”他二人只顾追人听故事,直至此时方才发觉那陈明明竟未跟上来。那花悦淡淡一笑道:“跟我来罢。”说罢便举步而去。这女子今日屡显神功,林凡见她老神在在,听她一言,便信了八分,与江道明一齐跟了上去。
林凡二人随花悦而行,片刻又回到木屋处。林凡站在屋外,明白过来:这陈明明便在屋内。正犹豫是否应当进去,却听屋内传来声音道:“是林凡吗?!进来吧,没事的。”
三人闻言移步进屋,木屋内颇为宽敞,有偏厅却无厅门,一眼可以望尽。烛火在其中闪烁,因家具甚少,数人在内也不觉局促,屋内摆放数尊木雕佛像,宝相庄严,眉目慈悲,佛前有香案供奉,案上尚放着韩东送来的匣子,老和尚盘坐在地,只顾闭目念经。陈明明却坐在左侧偏厅一张桌前,正咬着个大蕃薯,嘴角还沾着若干。江道明见他逍遥自在,走将过去,敲他一记,笑道:“我们且在外奔波劳碌,你在这里翘脚啃蕃薯?还有人性没有?给我也来一个。”
老和尚听他言语,眉头一皱,睁开眼来,也不招呼,轻哼一声,放下手中佛珠,起身走向右侧偏厅的一张软榻,自顾打坐参禅。林凡转眼瞟见佛前韩东送来的匣子,转身对老和尚说道:“老先生,我们几个不知所以,叨扰宝地,还请见谅。今日天色已晚,还想请先生让我们留宿一宿,明日便走。”林凡对他心怀敬意,言词小心,老和尚却闭目坐禅,理也不理。
林凡老大无趣,走向陈明明问道:“你怎么到此处了?”陈明明啐了一口道:“你还好说。明知我腿上有伤,却仍跑那么快。你们刚跑,我便遭那老老人家抓住,我对他生畏,向他求饶,又道我一整天没吃东西,手中尚有伤在。他兴许瞧我可怜,便让我进来,也不跟我多说一句,扔过几个蕃薯与我,便不再理我。”
说话中却见花悦走上前来,伸手便抓住陈明明伤手。陈明明尚未明其意,只听喀啦一声,骨头便被接回位,手中痛楚大减。林凡见状笑道:“花总可是接骨圣手。”花悦淡淡一笑,却不说话。
林凡转眼又瞧江道明狼吞虎咽,转眼已吞了三个,当下上前去抢过两个,一个递与花悦,一个自己食用。花悦接过,吃过几口便即停下。林凡一日未曾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