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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丫头,你死哪去了!”一个酒气汹天的男子手指着短发女孩的额头,见到女孩手上零星的人民币,一把抢过,嘟囔道,“赔钱货,我养你有什么用!你开春不要去上学了,家里已经有两个赔钱货了!以后你就挣钱养家,供你妹妹江畔!”

    “凭什么?我下学就去卖花,一直保持班级第一,学习和挣钱两不误,有什么错!”女孩据理力争。

    “凭什么,就凭你姓刘,你是刘家的种。”男子听到女孩顶嘴,看到一旁想上前的妇人,大声呵斥,“当初如果不是我心善,你以为你这个拖油瓶能跟你妈进我江家的门。我就知道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在男子说完准备扬手教训女孩的一刹那,妇人冲了上去,紧紧得抱着女孩。男子见自己的手落空,激怒了,对妇人拳脚相加。稍小一点的女孩拖着父亲的腿,一边哭一边哀求:“爸爸,别打妈妈了,我错了!求求你,让姐姐和我一起上学!我一定乖乖听话,下学后和姐姐一起去挣钱!”

    男子被屋里女人和孩子的哭声闹得心烦,对上亲生女儿哭红的双眼,流露出只对亲生骨肉的恻隐之心,说:“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好女儿!这个家里全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男子说完甩袖而出,临出门的一刻回望了三个相拥而泣的弱女子,恨恨地威胁:“刘怡悦你休想逃,你这辈子和你妈一样欠我的,除非我死了,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会抓你回来。再有下次出逃,我直接打断你的腿,让你在大街上乞讨,我说到做到,哼!”

    门“怦”得一声,等男子的彻底离开。妇人止住眼泪,断断续续地说::“我苦命的女儿,是妈错了!怡悦你赶紧收拾收拾,不要管妈,去找你爷爷,逃得远远的。见到爷爷你也别往家打电话写信,从你离开这里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切看老天了!”

    “妈,只要能离开这里,是死是活是我刘怡悦的命。你和妹妹千万保重!”刘怡悦下定决心,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看着憔悴的妇人和懵懂的小女孩说。

    思绪回到了‘家’的。

    我六岁跟随丧夫的母亲段萍改嫁给汽修厂里的维修工江爱国,在母亲生江畔的那一年正好赶上厂子效益不好,江爱国正好在裁员名单中。自此将不满发泄在即将临盆的母亲和我身上,认定我们给他带来了霉运。离厂后,江爱国酗酒成瘾,对母亲和我轻则骂重则打,一家的重担压在了给人洗衣的母亲身上。小妹江畔出生后,家中的开支日益增加,为了保证江爱国自己的酒瘾,他一度想让我辍学,如果不是母亲在中间拦着,说服他我放学后可以卖花贴补家用,或许自己连踏入校门的机会都没有。

    在自己八岁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父亲刘志的遗物。原来奶奶当年带着父亲离家出走,爷爷刘瑜曾经找过妻儿,不过奶奶由于愧疚一直躲着,直到我的出生。爷爷亲自给我起名刘怡悦,取自“晋代陶弘景≈ap;lt;≈ap;lt;答诏问山中何所有≈ap;gt;≈ap;gt;云‘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诗中‘怡悦’二字,希望我保持乐观淡然的处世态度,平安快乐成长。

    爷爷在信中留下联系地址和电话,希望妻儿常联系。从那天起我就存了离家的心思。为了逃离这个家,我默默地准备,期间趁着江爱国醉后和买酒的功夫我尝试过逃跑,虽然都被对方抓到。抓到后就是一顿打骂威胁,那又如何?只可恨我的力量太弱小。我埋怨过母亲的自私,为何要改嫁;埋怨过母亲的懦弱,为何不离婚。但渐渐我明白母亲一切都是为了子女,只因爱的太深沉。

    逃离的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五,年味渐浓。母亲将仅有的积蓄塞给我,打包好几件厚衣,嘱托我将父亲的信物保管好,一路保重。当母亲含泪把我重重推出门外的那一刻,我的心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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