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铄只觉得背后一沉,仿佛背后灵上身一般。
脑袋上也仿佛有人在不断的敲打,像敲核桃一样不对,是真的有人在敲。
“哎哟,给我下来,薛扬你这个家伙,给我下来!”
吴铄跌跌撞撞,如同醉汉一般无头苍蝇的乱撞,想把背上的东西摔下来,但那人身上像长满了章鱼的吸盘一般,死死贴着,怎么甩都甩不掉,如同在他背上生了根,稳如泰山,也重如泰山。
“薛扬!你吃了秤砣了,怎么这么重!”
吴铄悲愤的喊道,接着,他脚下一软。
噗通,吴铄放弃挣扎,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看起来已经彻底放弃,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认输,快下来别让云蔚看见”吴铄哀求。
“你这个混蛋,这一天去哪里了,而且,怎么嗖的一下就突然出现了”吴铄背后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混蛋!”
担心
吴铄心中莫名一阵暖流涌过,但他并没有说话,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但为什么是薛扬啊!
如果是云蔚说的该多好!
唉
“谁要你关心啊,混蛋!”吴铄捂着脑袋,薛扬的拳头跟凿子一样,疼得很。
上东新城,昏黄的画室。
中年画师放下手中的画笔,面前的画纸上,一个圆脸胖绅神情和蔼,膝上蹲坐着一只猫。
“画好了,希望申先生对我画的猫还满意,价格能高一些”
中年男子手像鹰爪一般枯瘦干硬,浑身上下称不出二两肥肉,眼窝深陷,脸色腊黄。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精神还算抖擞,眼中闪着光亮。
“卖掉城主府发的法宝,又换回一枚灵石,先给铄儿攒着,等年底给他送过去。”
“卖不出去的几幅画先放着,刚经历战乱,谁有心情买画也只有申先生这样的富豪才会为自家的猫画像吧过段时间就好了,这两天先凑合一下。”
中年男子低声说着,盘算着生计,他的孩子已经进入修行者学院,和之前比,少了一张吃饭的嘴,日子也能稍稍好过一些。
盘计完,他侧倚在椅背上——椅背断了一段,露出满是木茬子的一截,中年男子把后背顶在上面,发出一声愉悦与痛苦的闷哼。
他的胃有些“小问题”,不时会抽搐疼痛,顶在椅背上,好受一些。
“再过一段时间就该启程去学院了,不然就赶不上过年了。”
说着,他精神有些迷散,眼睛迷离的看着画室一侧,那里放着一幅画,画面上幸福的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并肩而立。
他嘴角微微上扬,记忆涌现。
“铄儿不知道在学院过的怎么样,不过,放心吧,晏儿,这家伙,比我要坚强。”
“希望他能在那里遇到几个不错的朋友,别太孤单。”
中年男子自顾自的絮叨着,干涩的声音为空寂的画室内添了一丝人气。
吴铄好不容易摆脱薛扬的纠缠,此时,两个人面对面,盘膝坐着,对视。
薛扬仍气鼓鼓的看着吴铄,吴铄则一脸无奈。
我也不是自己要消失的,吴铄心中无奈想道,说被绑架其实也没错虽然是被绑架去接受上古传承了
“阿铄!”
就在两人都瞪得眼睛发涩,无比尴尬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从天上。
“云蔚!”
吴铄转身,目光中有些讶异,在他身后,有两个身穿火红长袍的美女从半空缓缓落下,飘飘若仙。
“旁边的那个是云蔚的师傅。”吴铄想起云蔚之前说过的,认出云蔚旁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