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听好了!”
“城主府的地下有一座法阵,拿好这块灵石,把灵石放到法阵的凹槽里,阵法就会启动。如果我有不测,它会带你逃出上东城”
“活下去!”
“父亲!”
云道森陡然一惊,从梦中惊醒,坐起时已是一身冷汗。
“呼,呼是梦这该死的梦”
是夜,房间内寂静无声c冷清凄静,惨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玄窗洒落床边,别有一种惨淡的美。
云道森睡着的城主大床是城内匠人精心打造的,足够宽,足够舒适,哪怕再多睡几个人,也不会感觉大小不够用。
但云道森还是习惯一个人睡。
一个秘密太多的人,需要一些地方来安置内心的秘密。
既然醒了,云道森便披上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云城主”
刚推开门,站在门口的侍女便回过神来,赶忙欠身行礼。
“没事,我自己走走,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云道森摆摆手,驱散了侍女,自己沿着城主府的走道朝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
穿过城主府的后花园,他站在一扇紧闭的大门前。
朱漆大门上挂着两个铜环大锁,死死的将两扇门栓在一起,谢绝任何人入内。
云道森站在寒风中,思索片刻,但终究忘记把钥匙放在哪里。
他索性走上前去,伸出大手,一只手抓住一把锁,微微用力一捏。再张开手的时候,指间只剩下一撮铜粉,他拍了拍手,推开门走进去。
院子内,一片荒芜,杂草已经没过小腿的位置,支撑房屋的立柱也早已破旧不堪,眼看不知何时就要塌了。
云道森突然感觉很荒谬:只是穿过了一扇门,就仿佛从城市进入蛮荒。
虽然早已过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当云道森走进院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种超越了身体,浸入灵魂的寒冷让云道森精神一阵恍惚。
“嗬哈哈哈,你没有想到今天会来的这么快吧,安东或者说,岳父大人”
狞笑的法斯宾德状若疯狂,眼睛里的仇恨融金焚铁。在他的脚下,左议官颤抖着,试图爬起来。
法斯宾德戏谑的笑着,他把脚略微抬起来一些,待左议官挣扎着跪倒地上,还没等他喘口气,便又是“轰”的一脚,再一次将他踩倒在地。
“噗哇”
左议官嗓眼一甜,一口鲜血喷洒在地面上,溅了大概有五步远,触目惊心。
他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黑,人事不知的昏了过去。
“想晕过去哪有那么容易!”法斯宾德恶狠狠的说道。
他一脚踹在左议官腰眼位置,左议官便如同码头上被遗弃的破布袋子一般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仰面昏迷着。
“哼!”
法斯宾德身影晃动,跟了过去。他蹲在昏迷的左议官旁边,一巴掌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拽了起来:“看到你的可憎的脸,我就会想起斯卡蕾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她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说着,他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在左议官脸上,“啪啪”的声音就像过节时放的爆竹。没过多久,左议官的脸就肿胀的像猪头一般。
在昏迷中,左议官隐隐听见耳边的咆哮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被扔进洗衣机的破布娃娃,被疯狂的丢来甩去。
“要解脱了”他一声叹息。
灵魂渐渐离开身体,所有的痛苦都逐渐远去,他开始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注视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解脱时,一阵真实c更剧烈c直入灵魂的痛苦将他的意识粗暴的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