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烨想得竟然出了神,天帝见元烨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叹了一口气,一张大黑脸直直地对着元烨。
“你还在想什么?”
天帝生怕元烨听不见,但绝非是故意提高了音量,只是怒气上来时情不自禁。
元烨尽量表现得从容,“回父君,方才提到了母妃,儿臣在想下月怎样为母妃操办生辰。”
天晓得元烨的一口鬼话是怎样自学成才的,如此炉火纯青,百用不厌。但是元烨却觉得自己是名师出高徒,名师是灵烟,高徒是自己。
“嗯,此事容后再议。但是眼下,你不应该有别的事情同为父交代吗?”
这个鬼话的功效虽说到底是有限的,但是元烨觉得,鬼话要想发挥它的最高功效,秘诀就是要让自己也相信了它,彻底地与之融为一体。话说,下个月究竟该如何给母妃办生辰呢?
“父君,儿臣办事不力,请父君责罚。”
“风起胡闹,你也不知轻重了是吗?你难道不知道上允对天宫而言有多重要?”
“儿臣知道,但是婚姻之事,毕竟不能勉强。”
“勉强?什么叫做勉强?为父此次派你前去上允,不就为了让你讨得风起欢心,她对你有些许好感便足矣,成婚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培养感情,难道你连这都做不到吗?”
天帝说得渐渐有些激动,之所以如此生气,还要一个原因。
“父君,儿臣已经尽力,但风起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婚姻大事,她想自己做主。”
这倒是元烨的真心话,自己虽然不喜欢风起,但是风起绝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绝非寻常烟火女子可以攀比。
天帝将自己手前的一堆奏折都推到地上,有几本刚好滑到了元烨脚下,“你自己看看!”
元烨早就晓得那些大臣们此时一定无比积极地给天帝“建言献策”,有南安在背后煽风点火,自己肯定被弹劾地乱七八糟。
“这些奏折里,没有一个是为你辩解的,全都是来请求为父要给上允一个公道的,你知不知道外界都是怎样说你的?他们说我们天界的三殿下恃宠而骄,根本看不上上允的女子,他们的公主那么优秀,三殿下也不过只是看在上允的面子上认她一个义妹敷衍了事!”
元烨还是方才那样一副从容的样子,那是因为他很清楚,所谓的群臣激愤,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投机分子六界皆是,不是只有人间才有小人,那些个嘴脸,哪里都有。
“父君,这件事情,儿臣的确处理得不妥,让上允天君在宴会上失了面子,是儿臣思虑不周。”
元烨承认,按照自己的自己的计划,不会让上允如此尴尬的,只是宴会上事发突然,自己也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飞出一句认义妹的话来。
自打灵烟醒来,自己这颗心似乎总是不太安宁。
天帝微微叹了一口气,却突然走了下来,停在元烨的正前方,这眼神倒是熟悉的很,是对了,正是方才瞧风起的眼神,一副慈父的做派。
只不过这样的眼神,元烨瞧着却很是陌生。
“这件事情,为父也并非不明事理,既然是风起的缘故,也不能怪你。只不过,上允毕竟不可小觑,又是为父的老部下,对外界,你还是要一力承担所有责任。”
“元烨明白。”
天帝又拍了拍元烨的肩膀,“你不明白。”
元烨尽量将眼睛里的一丝疑惑藏得严实一些,这么多年,隐藏自己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即使是在天帝面前,即使是在母妃面前。当习惯已成自然,就成了深到骨子里的天然。天帝交给元烨的第一课就是处变不惊,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元烨倒是觉得这一点颇为正确,只有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才有自乱阵脚的必要,可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