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确定我已经睁开眼睛了,可是我也能确定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一片漆黑。
想动一动,却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即便如此,我还是发挥了我能折腾的本能,对我制造出来的声响,我觉得十分的不满意。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的四周有四面墙一样的东西。
我动静这么小,还能把人给招来。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为什么又是这个处境?难道,我是来偷人家东西,怕被发现所以躲在了一个黑暗的箱子里?可是这个箱子怎么这么大但是这个解释又貌似很是合情合理
砰的一声。
我居然从黑暗中被解脱了。
有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竟然老泪纵横地一直盯着我看,然后还对我跪下了,说什么,“圣尊,属下来迟,让您受苦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挤眉弄眼了,什么玩意,这人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白纱吊顶的大床上了,这待遇委实比第一次醒来时的要好上千倍。
只不过,人还是那个人。
“圣尊,您醒了!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再请千无岁来一趟,或者,”
“停。”
我无辜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在哪,然后,然后我是谁,你为什么叫我圣尊。”
我想照这种情况看,我应该是可以排除我刚才是在偷东西了,想到这,良心受到了莫大的安慰。
没想到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竟然面不改色,似乎对我的这些问题并不感到诧异,只是顺手端起旁边的药汤,开始喂我。
“圣尊,我是白羽,羽毛的羽。您在紫澜宫,这里是您的寝殿,您是魔界圣尊,寒灵烟。”
我是
我被一口汤噎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等到平静下来又无辜地望着白羽。
白羽笑笑,“圣尊,五千年前神魔大战,您圣尊,我们还是先趁着药效把药喝完阿羽再给您好好讲吧。”
我嫌弃地摇了摇头,“苦得很。”
白羽又笑了,“那就没故事听了。”
我壮士断腕般吞下了一整碗苦药,然后我就直直得盯着白羽,生怕他耍赖。
原来,我真的是魔界之主。原来,我方才待的箱子一样的地方,是他们为我准备的棺材,唔,有钱人的棺材就是不一样,委实阔气。原来,我不只是睡了一觉,我是在六界瞩目中战亡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五千年后我又醒来了。
“这真是一个离奇曲折而又令人振奋的故事,阿羽,你说我怎么那么厉害!”
我只顾着自己兴奋,没看见阿羽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惊喜。
“可是,我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战亡呢?”
“您致命的一剑,是元烨神君的玄晶剑所刺。那一剑伤了元神,也伤了记忆。”
“元烨神君?那他是天界的?”
“嗯。圣尊,偶尔失手也无伤大雅,只要您还活着,就都没有关系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觉得白羽是个好人,啊。好魔。只是我不知道他其实隐瞒了实情,比如我为何会死在这位天族神君的剑下,自然不是简单的偶然失手,可是白羽选择不告诉我,千无岁告诉过他,我这种失忆是永久性的,所以他才会放心地补偿给我一份简单的记忆。
“阿羽,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阿羽皱起了眉头,显得很紧张。
“阿羽,你说我睡了五千年了!那魔界没有人来抢圣尊的位子吗?我为什么还能待在这里?我们会不会被人赶走!”
谁知阿羽又笑了起来,“我的圣尊,您还有我这个厉害的属下啊,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