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羽你当年受过伤!”太后很是震惊,“到底是何人伤你,你怎么一点儿也不跟我说。”
当母亲的更关心孩子的安全,一听说唐靖羽受了伤,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
“不是什么人,只是当时不小心被一条毒蛇咬到了。”唐靖羽说得云淡风轻,实际情况却是惊险万分的。
宋辰瑄听他这么说,不高兴了:“你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就别挑那种荒郊野岭走,身上要常备着驱虫药,那次还好我及时赶上了。下次如果我不在,你又碰到这种事了怎么办?”
语气里虽然满是责备,但是唐靖羽知道宋辰瑄是在关心他。他拍拍宋辰瑄的肩头,嬉皮笑脸道:“哪会有下一次,你不是答应我以后要一直跟着我吗?有你在什么蛇虫鼠蚁财狼虎斑我都不怕。”
“胡说。”宋辰瑄打算不理他了,他不知道自己多么害怕哪一天靖羽要是再碰到这样的事情,而他不在旁边,那该怎么办。他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无端给自己添加烦恼。
两人的对话在唐初羽这里听来,却有些不舒服。宋辰瑄和二哥的关系这么好吗?还要一直跟着他!
唐靖羽同太后告辞,要带宋辰瑄回王府的时候,外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次寿宴还请了异邦的歌舞伎,唐初羽他们出去的时候,正巧撞上了一个舞姬。这个舞姬穿着暴露的舞衣,衬托出她玲珑有致,高挑纤瘦的身材,虽蒙着面纱依然能感觉到她面色苍白冰冷。
舞姬见撞到的是皇帝,当即吓得跪下来磕头,唐初羽没有计较她的无心之过,只是叮嘱不要乱冲乱撞,便放她离开了。
灵犀看着那个舞姬的背影,疑惑道:“这次据说请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异邦女子,可这舞姬怎么和咱大豫人长得一样?”
“总有几个充数的吧。”众人没当回事。
“是嘛,可能吧!”灵犀也不太确定,所以没有深究。
等到日薄西山,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国师穿着华丽的国师袍,站在皇宫最高的观星楼上,手里扶着从房梁上悬下来的木槌。眼看着时辰已到,国师率先撞击楼顶的大钟。因为太后今年四十的整寿,所以国师撞击了四下。
振聋发聩的钟声过后,楼下早已准备好的宫女太监们点燃长长的鞭炮,从观星楼一路热热闹闹的传到后花园。
宴席摆在后花园,待鞭炮燃尽,各个来宾便按身份排好座位落座。坐定后,就到了献礼环节,这时候太后才在宫女的簇拥下,穿着华丽的凤袍凤冠,在主席上坐下。
因为苏家上贡出了问题,所以太后并没有如愿穿上今年新制的凤袍,只能穿着旧年的。底下不知情的人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这些人大多平时身在外地,只因太后寿宴赶来贺寿才来蕴泽城,所以还没听过苏府的事情。
永乐王爷谢承贤带着他的爱子谢玉卿坐在离主席不太远的地方,因为他们家的开国之功,所以他们的位份向来排的很高。
听旁边人闲言碎语,王爷不由得感叹,“怎么好好一个苏家,到了如今这种地步!说起来这苏权还给咱们谢府送过不少布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谋害皇上。”
谢玉卿带来的小书童站在边上,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谢玉卿瞄到他那青筋暴起的拳头,像是为了安抚小书童道“也许另有隐情也不一定,毕竟事情还没开始调查。隆盛布庄这些年靠着宫里赚了多少钱?他完全没有必要去做这种谋逆之事,所以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别人栽赃陷害。”
“卿儿不是一向懒理这些琐碎的吗?看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难得你还会关注这件事。”谢承贤有些意外,他的儿子他清楚,谢玉卿向来是只爱舞文弄墨的,不闻窗外事。
“未曾刻意去关注过,只是听红药提起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