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皇宫回来,李容若便找到了他光明正大放肆的理由。
他会准时准点摸上苏落白的床。
苏落白在床边拉了红绳系着铃铛,铃铛一响就知道是李容若,便守株待兔,等李容若爬上来,苏落白正襟危坐,抱着手问:“想干什么?”
李容若舔了舔嘴唇,略作思索,还是决定伸手过来解苏落白睡衣的扣子,说道:“干正事。”
苏落白:“”
李容若:“皇后也说皇室血脉关乎国运安危。”
说着,他另一只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然后整个皇子府的人就会在深更半夜听到鬼哭狼嚎,但第二天又通通装作不知,也不会有人上前询问李容若为什么眼圈黑了一个。
接下来的日子,类似这种把戏几乎每天都有,苏落白着实厌烦,李容若却乐此不彼。
比如正在吃饭,他忽然捂住胸口,一脸痛苦,全身抽搐。吓得周围的婢女不知所措,李容若趁机倒在苏落白怀里,气若游丝:“落落,我中了毒!”
苏落白:“怎么解?”
李容若:“必须有一个妙龄女子和我我c我说不出口。”
苏落白忍住:“夫妻之间有什么说不出口。”
李容若:“就是就是”
他凑到苏落白耳边,几乎咬着苏落白的耳垂,窸窸窣窣说了一句,至于内容是什么,各位自己脑补,反正苏落白听了之后,向周围的管家和婢女们吩咐道:“你们先出去,记得把门关好,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众人纷纷散去,再进来的时候,她们看见苏落白正气定神闲继续吃饭,李容若也在吃饭,但尽量给大家看他半边侧脸,另一半脸赤橙黄绿青蓝紫,吃了蜂蜜都很苦。
这样的日子持续很久,直到苏落白忍不住跟李容若坦白:“你到底要干嘛?也不进宫上朝,也不听政议政,整天窝家里干什么?”
李容若很干脆:“陪你啊。”
苏落白:“”
这么说着,他就会从那边神不知鬼不觉绕过来,搂住苏落白,笑脸温和如冬日暖阳:“还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苏落白知道这家伙肯定另有算盘,他太反常。
自从上次皇宫国宴之后,他跟皇后和三皇子撕破脸皮闹了一场,带着苏落白离开皇宫之后一直称病在家,整日走马观花,无所事事。
他以前可朝五晚五,起早贪黑,恨不得整天泡在皇宫里,跟皇帝和苏尚书众大臣商议国事。
现在把全部精力放苏落白身上,手段还幼稚得可怜,不是闲着没事干而是假装闲着没事干。
而且说句良心话,以他那奇思妙想神鬼莫测的脑子,变着花样跟苏落白玩心眼,苏落白有时候真担心自己一个疏漏被他生米煮成熟饭给煮了。
而且就算目前抵挡得住,那家伙也占尽便宜,耳鬓厮磨,温香软体,想起来都面红耳赤,娇羞旖旎,甚至有好几次好几次都她赶紧把头沉到洗澡水里让自己不准多想,泡个澡好好睡一觉,心里碎碎念:不想他c不想他c不想他
这么想着,她站起来擦干身子,只披一件柔软的袍子,放下盘起的头发,换了睡衣,吹灭红烛灯,一身都是月,曼妙身姿在月光映照下投射于床边绰约的影子。
她走过去,拉一下系结的流苏,放下帐子,为了好好睡一觉,她自言自语告诫自己:“不想他c不想他c不想他”
却猝然听闻有人回答:“落落你想的是我?”
苏落白:“我没想哇啊啊啊啊!”
不是李容若还能是谁?!
他一手撑着脑袋,慵懒侧躺在床,说话时还打了个哈欠,“落落你让为夫好等。”
苏落白惊慌失措,尽量扯被子捂着胸口,惊魂甫定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