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神色不见有异,但是却未见宸皇贵妃亲送。
众人侧目良久后才低头做事,而宸皇贵妃势败被废的言论却从这一刻开始流传开来。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大梁的崇明殿都是人声鼎沸,理论不休,而朝臣请下嫁顾沛蕖的折子更是如雪花一样飘进了宇文焕卿的宣仪殿,而为顾沛蕖求情的宇文焕渊等人却渐渐开始默不作声了,这让一众朝臣觉得他们胜利在望,奏折里的言论不禁更加激烈了些。
而宇文焕卿和南宫清、南宫澈、宇文焕渊、宰相陈禀之等人则不动声色的开始布起了大棋局。
这日宣仪殿内,君臣几人正在研究如何让顾沛蕖安全假死,继而发生兵变,却听简严来报:“启禀皇上,豫王殿下与豫王妃,还有顾王妃和骠骑将军顾沛凡求见!”
听此,众人不禁将犹疑的目光都投向了宇文焕卿。
“想必他们是来为宸妃求情的,此时朕不宜见他们。陈相不如您替朕出去见一下,不过…不过千万不要将我们盘谋之事说漏了嘴!”
宇文焕卿清冷了几分的眸子中满是叮嘱,陈禀之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此事知道人的越少越好,而且尤其不能让顾沛凡知道。
“臣明白了!臣这就出去与大姐等人言说此事!”
陈禀之拱拱手退了出去,南宫清回头望了一眼有些疑虑:“皇上,顾王妃是陈相的亲姐姐,由他去说倒是稳妥,只是豫王妃和骠骑将军事后会不会怪罪陈相?”
宇文焕卿端起墨玉茶盏,呷了口茶,不无担忧地说:“沛凡应该不会,顾沛萱届时怪罪怕也不是陈相,而是苒苒!”
南宫澈无奈地叹了口气,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肃杀,不多时宇文焕卿拿出一个锦盒命宇文焕渊三人走上前来……
宣仪殿外,一身一品诰命华服的陈书雪与顾沛萱跪得笔直,二人身后则跪着顾沛凡,而站在一旁的豫王宇文焕临则一脸忧色地看着这母女二人。
众人见陈禀之款款而来,以为是来传旨的,顾沛萱更是喜上眉梢:“母亲,舅舅来了,想必是奉皇上御命来传召我们的!”
陈书雪听此抬头确实见自己的弟弟,当朝宰相陈禀之走了过来,不禁心中有了几分欢喜。
陈禀之见自己的姐姐形容枯槁地跪在那,自是于心不忍,他快走几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陈书雪随即起身敲了敲久跪酸涩的膝盖,迅速的挺起身来切切地询问:“禀之,是不是皇上传我了?”
陈禀之不言拜见了豫王殿下后,将她扶到一旁的宫墙下。
顾沛凡等人亦跟随过去,却听陈禀之说:“皇上让我出来劝姐姐回府去,皇上他知道你们所求之事。这些日子,皇上亦为此忧心,只是顾王爷与一众朝臣铁了心上奏让娘娘下嫁,所以事情变得愈发的复杂。皇上他也是有心无力啊!”
陈书雪一听,心底一沉,幽愤地问:“你说什么?顾玉章与一众朝臣上奏?他上奏什么?”
果真如陈禀之猜想,自己这位姐姐并不知道顾玉章在朝堂上的所为:“姐姐不知道么?我这位姐夫不知道与南诏王乌不同是怎样的交情,从乌不同在殿上诬告苒儿那刻起,姐夫就已经‘深明大义’的率领朝臣逼迫皇上下旨将娘娘赐与乌不同为妾了!”
陈书雪一听,整个人颤了三颤,一时不稳地被顾沛萱扶住:“这怎么可能?父亲怎么会害苒儿呢?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辱嫁去番邦啊?”
陈禀之清冷一笑,挖苦道:“萱儿,你的父亲想要的不是你们这些儿女的幸福,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会比握在手里的权力重要!”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顾沛萱直觉得自己脸上烧得厉害,而站在一旁的顾沛凡则面色铁青,双手握成了拳头。
他恨恨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