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梦看着床上宋其濛的样子,倚着门框默默落泪。宋其濛如丢了魂,成天就想睡觉,倒床上又睡不着。心里没感觉,可是会有眼泪流出来。只能叫流眼泪,不能叫哭。做什么事情途中会发呆,一个人坐着也会莫名其妙的掉眼泪。苏绮梦看着她的样子,只有心疼,看着桌上的粥还是一点未动,苏绮梦用手擦掉脸上的眼泪带些哽咽的说:“濛儿,你如果想让娘心疼死,你就这样下去吧。”苏绮梦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止不住的流眼泪。
宋其濛原本充满灵气清澈的双眼此时变得毫无生机。无神的盯着头顶的帷帐,听到这话,眼泪哗的就流出来了,细若蚊声般说:“娘,我疼”宋其濛用手捂着心口说道。
“濛儿,你可知道,最疼的不是你,而是娘啊。你这样下去,娘会比你疼岂止十倍百倍?”苏绮梦抓着宋其濛的手说。
“娘对不起,我错了”宋其濛眼中布满血丝,“娘,我饿了。”苏绮梦把眼泪一擦说道:“你等等,娘这就去给你盛着饭来,咳咳——”苏绮梦看着床上的宋其濛掩饰着脸上的痛苦安慰的对她说道:“别担心,老毛病了。”宋其濛心中想:“怎么样,都不可以再惹娘不开心了。”
“娘”宋其濛用力握紧了苏绮梦的手。
苏绮梦微微一笑道:“傻孩子,什么都别说了,娘懂”宋其濛眼中焕发出别样的光芒。
苏绮梦端着饭菜回到宋其濛房中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放下饭菜轻轻走到床前,看着她的容颜,为她拂平微皱的眉头。
夕阳无限好。苏绮梦看着西窗外的余辉,黯然神伤,想到身旁的宋其濛,便觉得这就是幸福。
韩府。
韩玉良的房间当属是韩府最雅致的,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床上却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虽朴素但很讲究”。
此时吴佩莲正在焦急的等待着韩玉良的醒来。
“顾郎中,少爷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杨健关切的询问着顾雷关于韩玉良的伤情。
顾雷眉头紧皱,脸上带着疑惑说:“老夫也正在纳闷,按理说,他早就应该醒了。”
“会不会是少爷他不想醒呢?”杨健略带怀疑的说。
吴佩莲一想问道:“顾郎中,会是这种情况吗?”
顾雷点点头表示认同道:“会有这种情况,也许是少爷压力太大了,所以选择了逃避。”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该怎么是好啊?”杨健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成了真。
顾雷安慰杨健说:“杨统领,无需着急,给他些时间,会醒的,你说呢?夫人。”
吴佩莲虽然着急,但静下一想说道:“是的,我相信良儿这孩子。”
“你们都去休息休息吧,我想和良儿好好单独说几句话。”吴佩莲含泪道。
转眼间,西天的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渐暗下来了,暮色渐浓,大地一片混沌迷茫。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夕阳吻地的轻响,轻易的划分了白天与黑夜。
吴佩莲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正在给下人们吩咐婚礼当天需要注意的事情。一个侍女气喘吁吁的跑来报道:“老夫人,少爷醒了,您快去看看吧。”吴佩莲放下手中的物品清单说:“知道了,下去吧。”果然是吴佩莲说的话奏效了,自己养大的儿子,还是自己最了解。
“少爷,你终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