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想这样了,我不想娶什么公主,我只想要其濛”韩玉良眼神呆滞,无力的嗫嚅。
吴氏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心疼又愤怒,但是冷声道:“你这些年辛辛苦苦筹建的一切,也不想要了吗?”一句话一字一句的砸在韩玉良的心中,他脸上的表情由木讷变的纠结而痛苦。
吴氏装作没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男子汉岂能为了一个女子坏了大事!”韩玉良听到这话无奈地喊了一声:“娘”就没话了。
“我知道你喜欢其濛,等大事了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吴氏无情地说。韩玉良百感交集,越想越痛苦,踉踉跄跄便向外跑了出去。
吴氏在后面怎么呼喊都没用,只有由他去。对府里的侍卫吩咐,把少爷保护好过后,疲累的坐在椅子上,深深的陷入沉思。
韩玉良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懑,脑子又昏又乱,仿佛奔跑才是唯一的解脱,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太白楼前,深夜的街道上,两边的小酒肆作坊早已歇业,太白楼依旧灯火通明。他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进门喊道:“把最好的酒菜都拿上来!”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太白楼伙计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话刚落,酒已经端上了桌。不一会,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
韩玉良拿起酒壶就往自己嘴里猛灌,没几口就把壶中的酒喝的光净。随手把壶往旁边一撂,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钱袋拍在桌子上说道:“搬酒坛来。”
一旁站着的小二,不敢一丝怠慢,立马搬来了几坛好酒。韩玉良扯掉酒盖,抱起酒坛就是猛灌,须臾,桌上的美食一点没动,又两坛好酒下肚,韩玉良喘了一口大气说道:“呵,想喝醉都这样难吗?”苦笑之后,继续豪饮,胸前的衣衫湿了一片。
长这么大以来,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借酒浇愁愁更愁。他心中的苦闷谁又能理解呢?这个时候,如果其濛在自己身边多好,如果不是自己背负那么多多好。想到这里,韩玉良的心中五味杂坛,但是成为驸马已成为事实,唯有靠这杜康解忧。
他身后不远处一张桌子上,几个穿戴富贵的男子,正在频频交首商量着些什么。
其中一个男子,身着绯色衣袍,头上斜插着不知从勾栏院里哪位姑娘头上抢来的鲜花,整个人流里流气,俗不可耐,摇头晃脑,还自我感觉良好。坐在他旁边的几个人像苍蝇好不容易见到了臭鸡蛋,全围他着敬酒,原来这人就是前日被李翰秋打的鼻青脸肿的宋子才。
宋子才同他的狐朋狗友正喝的开心,看到韩玉良书生模样,想必手无缚鸡之力。独自又喝闷酒,就来了兴趣。刚才被人吹捧了很久,虚荣心膨胀,正想找点乐子。几个人坐的隔得不远,宋子才听到了韩玉良说自己喝不醉,又是用的酒坛,他们几个人喝酒用的才是杯子,这是在说他们几个人酒量小吗?几个人停下不说话,眼神交流中,宋子才就想着捉弄一下韩玉良。
宋子才自小就被家里人娇纵惯了,吃喝嫖赌,天天打架闹事。正事一点都不过问,只是听说过韩玉良的名字,哪里见过本人,更何况谁会想到堂堂一国之相,深夜会在酒楼买醉。
宋子才朝身边的小二使了一个眼色,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快去搬一坛好酒来。”
宋子才从怀里取出一包黄色的药包,表情猥琐,嘴边挂着坏笑。倒在酒碗中了一些酒,把药包中的粉末洒在了酒中,搅拌均匀。做完这一切最可气的是又伸出他那双摸东摸西的手,在酒里洗了洗,又倒回了酒坛中,摇晃了几下,就示意小二把酒给韩玉良端过去。
小二正在迟疑,宋子才对他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恐吓道:“快去!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小二端着酒坛放在韩玉良的桌子上,就溜了。韩玉良正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