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雪无奈抱起身旁的三弦琴,也不换下孝服,便向前堂而去。花念雪如此做,是有意恶心林山,他明知自己为师傅守孝,还将自己招去为宾客弹琴助兴,实在混蛋得不行,有意一解胸中闷气,在堂上跟林山闹掰,而后离开这个伤心地。
她在后堂便听说主法宗宗主亲来,如此大人物亲来,定然是找林山的麻烦,但一上大堂,却奇怪堂中下首位坐得是名年轻人,身傍个年龄不大者陪护左右。
虽然奇怪,但是与自己无关,便习惯性的将三弦琴一摆,也不说话,就开始弹了起来。
琴声如鹤失其友之悲鸣,如老松断枝而迎风,如秋风飒飒万物凋敝之肃杀。
丁晓虽不能音律,却也能感受到琴声中的凄凉。
然而,对这个新徒弟,丁晓却是十分欢喜,因为这女子也是光脚,所谓光脚的都是猛人,而她却有猛人的气质,可惜的是,她并无猛人之实力。
想当年,檀月光脚,那是实力非凡,她能踏在青草之上,几个时辰都不掉下来,因为她已然有出窍的修为,身与气合,自然能踏风而行,光脚之下,万尘不染。
至于说花念雪只有猛人气质,是她有着无所畏惧的眼神。
当然,她实力却让人担忧,以她内气不循,外气难张来看,同样受到功法的误导,以至于修为有差,都不知道以后,如何斧正她的功法。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有猛人气质,而无猛人实力,肯定是她没钱买鞋。
她是未来的徒弟,作师傅总不能驳了徒弟的面子,连忙双手鼓掌,叫道:“弹得好,好好!”
丁晓鼓掌了,其他人岂敢不鼓,只得附和鼓了起来,可惜,掌声不在一个调上。
林山尴尬的拍了两个掌,随后开始为双方介绍起来。
花念雪听到来人是姐姐介绍来的师傅,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当年姐姐死前,派亲兵送来一封信,信中言道,为自己寻了个好师傅,若是有朝一日此人前来,一定要跟他去学艺,而且言之凿凿道:此人术法通玄,比之扶摇山上的术法,更胜几筹,务必要随他去学艺。
虽然很恨姐姐,不过知道姐姐也是为自己好,然而此人实在太不靠谱,这都十多年,不知道学艺当以童子功尚佳吗?现在此来,自己的功法早已娴熟,如何能半路另修它术呢?
见花念雪久久不语,林山立即打帮腔道:“火道人为当世高人,小花你有福了,现在就随他拜师学艺吧,反正你师傅也死,没有改换门庭一说。”
听到罪魁祸首居然如此说自己师傅,花念雪那还能忍,将琴中隐藏的细剑一抽,便向林山咽喉刺去。
此剑虽来得极快,但与林山功力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只见林山眼中冷光一闪,双指一含,硬生生架住好似无可匹敌的一剑。
丁晓一见,便知道两人肯定有所嫌隙,不过此时不是问这的时候,但又碍于两方的面子,不好现在就得罪,只得又鼓掌,说道:“念雪好剑法,有徒如此,为师之大幸也。”
听到丁晓直接把花念雪说成徒弟,林山岂能不知他的用意,不敢将事做绝,只得一吐内劲,将剑和人都震了开去。
“林宗主,我还有事要忙。小雪啊!你且随为师去吧。”丁晓实在没时间跟他们磨时间,晚一分钟为景山河重筑肉身,便困难一分,岂敢再耽误。
一方急着走,一边有意扫自己出门,而花念雪只感此处为伤心之地,这个选择并不难。
收剑入琴后,花念雪只得跟到丁晓身后,而此时,那个漂亮不像话的少女,突然手中幻出一柄黑枪,冲着林山飞身而去。
枪速极快,林山不敢有半点动作,只能眼睁睁让枪头顶着自己的喉咙。
“林宗主,我们打上山来,再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