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离开祸精之后,一路向谷城关而去,按之前的约定,五年内花权不会换防,现在只是刚刚过了五年,应该还没离开才对。
一路上,与来时一般,不使用任何功法,只如一个常人般行走在山野之间。
过得半个多月,临近关口时,丁晓发觉越来越不对,按说,此地来时还在沿途碰到过几个小村庄,可现在人去村空,而且连家畜野兽都不多见。
再往前走,村庄有明显被焚烧过的痕迹,丁晓自恃自己就是玩火的,对火自然了解,猜测此火痕怕是二三年前的。
又走了两个村子后,发现都是一样的结果,丁晓心头涌出不好的感觉。
两三年前有段时间,自己莫名的烦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偏偏又推算不出是何事,莫不是花权被敌国冲关有牵连?或是水族找不到自己,然后找了花权的麻烦?带着无数的疑问,丁晓不再慢悠悠行走,驾上红云,便向着谷城关疾飞而去。
到了关隘,丁晓只见关口处处残垣断壁,各处还散落无数不成人形的尸骸,但却找不到一具整尸。
寻了几遍,找来到一个活人,正准备返回当初花权的驻扎点时,在城墙角下,发现自己送给花权战偶,此时的战偶已然失了头部,缺了一条脚,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咬过的。
见到此物,又在原地寻了几圈,在不起眼的草丛中又发现了残破的兵豆,这也是丁晓最担心的,战偶破损无关紧要,倘若花权真使出兵豆火阵,肯定是战况相当惨烈,怕是花权因此凶多吉少。
丁晓不敢往下想,勉力收拾下心情,向着驻扎点飞而去。
本来步行需要数月余的路程,丁晓连催脚下的战云,五六个时辰后便到了。
此时的兵营静悄悄的,没有往日五千兵卒的人喧马嘶之声,而且还是能看到有少量兵卒在营中走动。
丁晓稍稍安心,只要还有活人,花权生还的可能就大得多,怎么说,她也是一军主帅,手下马仔们肯定不会让她死的,不然连坐马仔们,一样是个死字。
翻身下得云头,向着主帅营帐走地去。正准备推开门帘的手突的停了下来,之前如此想,只是安慰自己,现在要揭晓答案,其实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作为修道者,心灵静笃,便能身感万事万物,虽然会受到道行而对事物的感知之事的影响,不过一旦有所感,必然不会有差。
推开门帘,帐内并无他人,而且连花权常用之物皆无。丁晓内心一片法黯然,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寻个来人,问清楚谷城关之事,正好从帐外走来一人,丁晓一眼认出,是花权随身书吏。
书吏见到帐内有人,先是一愣,待眼睛适应了帐内的昏暗时,发现来人正是朝廷百请不动,却愿为花将军马前卒的修行者。
朝廷有规矩,只要身份低微,或又有官职者,见到修行者,要先行下跪行礼,以视对这类人的极大尊重。书吏醒过神来,连连抖擞衣角裙摆,而后双膝直挺挺落地有声,双手手背面向丁晓,慢慢往地面伏去,作五体头地状。
丁晓并不烦俗礼,特别是有些人如此下贱,非要行此大礼时,总是甘之如饴的受之欣然,可此时并不是享受此礼之时,随手一挥,便将书吏扶了起来,随后急急忙忙问起谷城关之事。
回到谷城关,与花权分别处,此处已然不见佳人,却隆起一座半新的坟茔,坟头之上,长满青草。
书吏被天风吹了几个时辰,早就受不了,不过还是忍住戗风带的咳喘,说道:“花将军总念及先生,时时来此等等候先生归来。谷城关破后,将军身死,我们一众手下商量下,便将她安葬于此,只想如若先生归来,或许会来此地寻她。”
“谁杀死她的?”
丁晓声音很冷,比起天上的罡风更让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