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力气,她狠狠闭眼,将刀缩了回去。好久,才颤悠着身子走了出去。
背后,一双幽眸绽开,看着关闭的门页,久久不动
岑心没有吃早餐就去了电视台,她的眼睛红红的,肿起。为了不显露得太过明显,她把前面的发剪成刘海。
“岑老师,你这么一弄,倒显年轻了好多呢。”小江走来,看到她的新造型,忍不住出声。
岑心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小江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本来就年轻,看着也漂亮。我只是觉得你这刘海一剪,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多,没以前那么严肃恐怖了。”
发觉自己越说越不对味,她吐了吐舌头跑远。岑心转头,透过光洁的墙壁看自己,确实刘海一遮,有了那么点孩子气。
外貌可以通过发型来改变,心呢?怕是永远都只能垂垂老矣般留在胸腔里了。
祁乔阳从背后走来,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墙角的她。开始还以为是公司新进的员工,直到被她漠然的气质所震到,才认出来。
他没有走近,唇角绷了起来。这样的岑心就像一个高中生,干净透彻,给人一种出尘之感。不管是怎样的她,总能轻易吸引他的目光,以至于哪怕她一个眼神的流转都会引起他无尽的猜测。
天之骄子的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迷惑过。然而,这个女人不仅已为人妻,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给过他!
忽然有些烦,他垂着的掌无声地捏了起来。
片刻,他转了头:“杨蜜儿的派对什么时候开始?”
跟在身后的秘书anny愣了一下方才回答:“就今晚。”
“准备好礼品,告诉她,我会准时参加。”
“可您不是说不管她打多少次电话都要拒绝吗?我已经”
没等她说完,乔祁阳已经进入了电梯。
为了赶几个镜头,岑心晚上九点才下班。习惯了独来独往,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独自下了楼。
外面,又下雨了。这本不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但这些天好像总是会下雨。
她没带伞,只能站在廊下发呆。其实,在野外摄像时为了取得好镜头,经常要一连数天地潜伏。能在动物敏锐的嗅觉下一步步接近,突破它们的防线就近拍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算下刀也要一动不动地守在原地。
被雨淋是家常便饭,衣服通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只是,这是母亲送的衣服。
低头打量着身上的灰白色薄大衣和围在颈上的围巾,她舍不得让任何东西沾在上面。
雨帘中,一辆原本静止不动的车子启动,缓缓移到身前。岑心这才发现,竟是霍凌宵的迈巴赫。
在楼上时,她曾无意看向过他停车的那个角落,似乎他的车就一直停在那里,岑心并不敢保证霍凌宵在这里等了多久。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班。
岑心用漠然的眸光去看他,霍凌宵已拉开车门,迎着雨走过来。雨下得很大,滴滴打在他身上,他却混然不觉,步子迈得周正阔大。
虽然身上穿着西装,仍掩不去伟岸的身段,尤其脸上的正气凛然,总让人误会他是多么了不起的正面人物。
当然,如果不是他抢走了父亲的公司,她也会这么认为。
岑心的目光更冷了一点。
霍凌宵似乎并未意识到她的冷漠,垂头与她相对:“冷不冷?”他甚至伸手过来抚她的脸,被她一偏避过。他的手最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饿了吗?”
在捏到她满是骨头的肩膀时,他的眉头蹙了起来,眼神深幽,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的关心只赢得岑心在内心的一阵苦笑。若是知道自己昨晚差点要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