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都没有认错人,来人正是南布衣的师兄一一一韩立。
“我的好师弟,你真是让我难找,要不是前几日我路过荒镇听闻你的事迹,恐怕我还不知道要寻你多少年。”韩立面露微笑,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高兴。
南布衣眉头紧蹙,冷声问道,“你这些年紧追我不放,到底为了什么?我已经离开宗门,对你而言已经毫无威胁,为何你还苦苦相逼?”
“当真要赶尽杀绝?”
韩立笑道,“师弟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为何寻你,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偷偷将“天工开物”的一页金书给了你,你说他该不该死?”
见韩立提起师父,还对已经去世的师父不敬,南布衣顿时怒了,喝道,“畜生,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是谁可怜你,带你回宗门传你仙法,还尽心培养你成为万人敬仰的炼药师?”
“说到培养我,我是应该感谢老不死的,可是他既然培养我了,为何偷偷将那一页金书给了你?”韩立走上前,直面对上南布衣。
南布衣咬牙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心术不正,你可知道师父在仙逝前对我说了什么?”
“我才懒得知道老不死的说什么,我只要一页金书!”韩立咪起双眼,一字一字地说道。
面对韩立凶很的模样,南布衣没有丝毫的畏惧,错开韩立的身体,来到叶尘和南笙身旁,道,“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是你下的毒手,但是他在死之前依然没有说你半句坏话,他只希望你能走上正途,别再执迷不悟。”
“这些年我一直躲避你,也听闻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想不到师父的死不但没能改变你,你还变本加厉,竟然用活人炼药,这种事你都能干的出来,你还是人吗?”
“活人炼药?呵呵,师弟你的消息早过时了,不瞒你说,最近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特殊的体质,希望能用它们来提升我的琅邪。”韩立说着便拿出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看着手中的长剑,一脸的崇拜之情跃然脸上。
南布衣同样也拿出了一柄长剑,伸手将叶尘和南笙护在身后,深怕韩立偷袭自己的徒弟。
韩立瞟了一眼南布衣手中的长剑,顿时笑了起来,道,“师弟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用这把斩邪?”
南布衣冷眼道,“今日我知你不会轻易罢休,我们还是手上见真章吧!多说无益!”
韩立摇了摇头,道,“想不到受了伤的人还这般嘴硬,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闻言,师徒三人心中皆是一震。
南布衣心中算盘,“韩立这次有备而来,自己只能抢先出手,打他措手不及。要不然这次必然会凶多吉少了。”
打定了主意,南布衣衣袖口一甩,抬手间一粒龙眼大小的赤色丹药已经入口,就在丹药入口的一瞬间,斩邪长剑已经飞了出去。
韩立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想到南布衣会抢先出手,匆忙间,那柄用人血祭炼的琅邪飞了出去。
通体冰蓝的斩邪与全身血红的琅邪在半空中相撞在一起。
一声巨响,刺啦一声,双剑交锋在半空中带起一串火华。
南布衣手指轻点在身前虚空,斩邪瞬间暴涨数丈,紧接着没有丝毫的停顿,朝着韩立头顶斩下。
“哼!难道御剑之术就你会吗?”
韩立一声冷哼,手中同样在身前虚空点点,通体血红的琅邪带着一道血河,极其浓郁的腥味,向南布衣卷去。
血河冲来,血色弥漫,南布衣如临大敌,他早就听闻这被人血祭炼后的琅邪恐怖,一旦被这血河触碰,自己必然灵体被污,化成一摊污血。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是他却不能退让,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修为低下的徒弟,这等极其肮脏的污血连自己都不能抵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