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山不停地朝后退,不小心撞到一位路人,谢崇山也不敢说话,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这路人骂骂咧咧:“神经病,撞了人也不说声对不起。”以为是个普通的流浪汉,也没在意。
谢崇山刚走出没几步远,看见几个衙役正拿着自己的画像四处搜寻,他形同困兽,赶紧躲进一个巷子里,却与上茅厕的范雅彦碰了个正着!
谢崇山神色陡然一紧,范雅彦拍了拍谢崇山的肩膀:“谢兄,这里说话不方便,请随我来!”
二人赶到转角处,四下无人,谢崇山一双寒眸望着范雅彦,范雅彦道:“谢兄,你不必紧张。我和文俊、天骄都知道你并不是加害李三的凶手。”
谢崇山听后长舒一口气,刚毅的脸庞不再冷峻,他张了张嘴,却未发出声音。
范雅彦接着说:“眼下人人都知道你是罪犯,只怕你被抓住了就百口莫辩了。为今之计,就是尽快送你出城,宁水就这么大,你藏不了多久,迟早要被捉住的。”
“可眼下全城戒严,怎么逃出去?”他的脸急得满是红色,头上的冷汗不断滚动下来。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要商量一下!”
范雅彦见有人来了,便将谢崇山推进茅草堆。
那人走近后,范雅彦一看是也前来小解的董文俊,心中暗喜:文俊来的正好!以迅雷之势将他拉进茅草堆旁,董文俊一看是谢崇山,着实怔了一下,刚要说话,范雅彦举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轻声道:“文俊,长话短说,谢兄当下被通缉,全城都在搜捕他,得想个法子送他出城。”
董文俊听后,对谢崇山道:“嗯,谢兄,你还好吧?幸得昨日范雅彦将你救出,否则你早就命丧黄泉。”
谢崇山激动道:“原来昨日救我之人是范兄你啊!请受我一拜!”
谢崇山刚要行大礼,范雅彦拉住道:“昨日情况危急,不便露面,当务之急是将你安全护送出城。”
“眼下戒备森严,该如何是好?”董文俊陷入沉思中。
范雅彦也冥思苦想,谢崇山则抿着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颤抖。
“有了!”范雅彦剑眉一挑,露出浅笑:“文俊,你爹是江东米商,那宁水必然有米铺,既然如此,我们假借贩卖粮食之名,实则趁机护送谢兄出城?”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雅彦你足智多谋!”董文俊拍手叫好。
“文俊,宜早不宜迟!晚上光线昏暗,守备懈怠,是行动的绝佳时机!”范雅彦斩钉截铁的语气,颇为果断。
“好!我这就联系分铺。”不曾想董文俊是个豪爽仗义的公子,平时谢崇山总以为他是个逞能摆阔的公子哥,但此时他却丝毫不惧牵连,竟乐意两肋插刀。
谢崇山听后心中澎拜,眼眶潮湿,两人在危难之际对其鼎力相助,怎能不让他感激涕零?眼泪沿着他厚重的脸颊流下来,在他近乎绝望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微光。
尽管还未安全出城,但这二人的计策对于深陷入绝境之中的他,不可谓不是莫大的安慰了。谢崇山对范、董二人拜道:“二位兄弟,拜托你们了!”
范雅彦、董文俊齐齐扶起他,董文俊道;“哪里的话,请随我来。”
董文俊识路,谢崇山戴着斗笠,范雅彦则殿后,不时左右观望,三人抄着近路到了米铺。
董文俊令几位米铺小哥准备好一辆马车,装好一车大米,范雅彦道:“谢兄,要委屈一下你了。”
二人未免其他人发现计划而走漏风声,暗地里亲手将谢崇山绑紧,将谢崇山装入一只米袋,混入一车大米中。而范陈二人也乔装打扮成仆人,脸上粘满胡须,头戴小帽,与原本书生模样有着一定差别。
自悬赏通告张贴后,宁水城内加大了巡捕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