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残阳如血。
车队在官道边空地停下,一众护卫有的警戒有的搭帐篷,一切显得井井有序。
掀开车帘,江诉跳下马车,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众人。
“少爷。”被称为徐叔的疤脸大汉恭敬的对着江诉。一般太阳穴鼓起要么就是肝阳上亢要么就是内功深厚,听说很多高血压患者太阳穴也会鼓起,看着徐叔高高鼓起的太阳穴应该是属于内功深厚,咳咳,跑偏了。
“徐叔,我们去那边走走,我有些事想问你”指着一旁空地,江诉率先走去。疤脸大汉原名徐旸,乃是一名三阶武者,他颇为意外的看了江诉一眼,总觉得这位大少似乎有点不一样,或许是经过丧母之痛和追杀一下成熟了吧。随后他跟在江诉身后,落后一个身位。
江诉边走边在心里组织语言,语言不能太过出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眼角瞥到徐旸亦步亦趋,始终落后一个身位,心里轻叹一声。
“徐叔,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娘亲去世了,李叔于叔为了保护我也被贼人所杀,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和信得过的人,我们这是要去哪?还有以前只有你们三个护卫,娘亲去世后来的这群护卫是什么人,他们可不像一般的家丁,最重要的是我父亲究竟是谁?”说完后紧紧盯着徐旸。
李叔于叔加上徐旸便是他父亲留下的3位护卫,那俩人只是二阶武者,在之前的打斗中为刺客所杀,后面这三十几名护卫是在他母亲死后才来接他走的,要不然一个小山村孤儿寡母的四十多名护卫岂不是很扎眼。
“少爷,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少年,徐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面只是让他保护母子二人,不让他吐露身份,江诉母亲知道那人非富即贵,即使强行逼问也不过是为难他们,所以十多年来只想好好带好孩子,虽然盼望那人能接他俩人,可她也知道希望渺茫,能接的话早就接了,何必等到孩子十来岁了都不曾过问。后来等到江诉母亲去世他将消息送回去,上面派了人让他们把孩子送去,之后他们出发不到3天便遇上了杀手,此去路途遥远,他不知道能不能将人安全送达,此刻面对少年质问,他不知作何回答。
江诉看的出徐旸的犹豫不决,他必须弄清楚是谁要他死,对方对他了解多少,他只有一次逃遁机会,如果还是没逃出别人的势力范围,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徐叔,既然他要你接我去,自然不存在还需隐瞒身份,苍麓山脉作为帝国重要枢纽,连接苍南道和灵渊道,常驻军团守卫,可如今俩天过去了,路上居然连个行人都没有,而我们与刺客交了两回手了,这么大动静居然都没看到第七军团来查看,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他也知道他这么说肯定会引起徐旸的怀疑,但是没办法了,连军方都没插手,搞不清楚敌人到时候还是个死。
不正常的是你才对,徐旸颇为奇怪的看着他,按理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应该想到这么多,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可是经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这里面水很深。定了定神说“君上乃是东灵帝国五皇子,十二年前在灵渊道偶遇江夫人,之后一见倾心,私定终身,夫人怀了少爷你,后来陆远事变被急招回京城,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接夫人和少爷回京,此次夫人病逝,君上挂念少爷特命亲卫前来接少爷去恒安城。”
江诉转个身背对着徐旸,突然有种蛋疼的感觉,这几天经过融合,他已经全盘接收了前身的记忆,江母溺爱孩子,虽说江诉练武不成,但是读书识字是必不可少的,请了个落榜秀才教他读书,那秀才平时也喜欢议论朝政,他多少也对朝廷的事有所了解。
这世界强者为尊,而武学高深者寿元自然也是跟着涨,一般像徐旸这样的三阶武者活个两百岁是没问题的,而东灵帝国的五皇子楚王殿下就是一名四阶宗师级高手,身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