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了绷簧,又从车里拿出一支一尺长的手弩,然后一手持弩一手提着朴刀藏到了拴着绳索的树下。
转瞬之间,马蹄声已至近前,马匹未到一声高喝已经传来:“哪里来的阉人,竟敢冒充东厂太监!”
何顾眉毛一挑,原来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宫里的太监不过自己哪里像太监?啊,难道是因为那四个女扮男装的壮硕妇人?
而且这个放声高喊的人,怎么有点大舌头啊,或者这是范伟的老乡来了?
不管对方是范伟的老乡还是赵本山的亲戚,显然是来者不善,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再担心伤及无辜。不等这几人冲到马车近前,何顾把尺长的手弩掩在身后,一手提起朴刀冲了出去,嘴里假装慌慌张张喊道:“你们莫跑,等等我!”
话音未落,他已经开始撒腿向前跑去。
那边六匹战马已经狂奔而至,正是张江一行六名锦衣卫。原本看见马车他们已经开始勒紧缰绳,但忽然听到何顾在前面发一声喊,旋即松开缰绳纵马向何顾追去。
这马去势甚快,黑夜之间又看不分明,为首的锦衣卫正被悬在半空的绳索硬生生拦在脖颈之上,犹如被一棍横空扫中,登时闷哼一声栽了下去。
紧随在身后的另一名锦衣卫还以为他中了什么暗器,赶紧拉起缰绳死命一勒,但胯下战马的马头已经冲过绳索,此时被猛然勒起缰绳,这战马旋即前蹄高高昂起,半空的绳索恰好拦在这名锦衣卫的胸前。待前蹄下落,座下战马向前一扑,拦在胸前的绳索直直的把这名锦衣卫兜了下去,一只脚被卡在马镫之中不得解脱,登时大头朝下摔在地上,山路又砂石,摔的眼前金星直冒,一时间挣扎不起来。
后面张江等人见状,立刻勒住座下马,不敢再向前一步,只敢原地打转瞪着眼睛四下扫看哪里藏着敌人。
何顾见状,提着朴刀转身疾奔回来,一刀便把倒挂在马镫上的锦衣卫的脑袋给劈了下来。刚刚被扫中脖颈的锦衣卫这时捂着喉咙部位挣扎着想要站起,刚刚拱起腰来就被何顾一刀劈掉了半颗头颅,红白之物瞬间洒了一地。
在前面的一名锦衣卫最先看到了绳索,大声喊道:“前面有绊马索,小心了!”又看到何顾只有一人,拔出腰间单刀,拨转马头便赶了过来。何顾拖着朴刀跑到距离绳索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冷眼看着正拍马赶来的锦衣卫。
这锦衣卫在悬空绳索前勒住马头,挥刀对准绳索便砍了下去。何顾见他停住,把身后的手弩伸了出来,瞄准这锦衣卫的面门扣下了扳机。此时两人距离不过六七米的样子,这一弩正中对方的左眼窝,自面前射入,自脑后贯出大半,如此重创之下这锦衣卫竟只是歪了一下身子,手里单刀依旧劈了下来,绳索‘嘣’的一声断成两截。
何顾快跑几步,绕到这锦衣卫的左边视野死角处,双手握紧了朴刀一刀戳在他的下肋处,一尺半长的刀刃没进去大半,这锦衣卫才‘呀’的一声从马上翻了下去,一股温腥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何顾一脸都是。
张江眼见转瞬折了三名同伴,眼睛都红了,从马侧得胜环上摘下一柄铁枪直冲过来。何顾见状再次转身跑开,此时狭隘的山道中挤着三匹失了主的战马,张江纵使骑着马,速度又怎么快的起来,兜兜转转在三匹马中挤了过来,却看到何顾再次举起了手弩。
张江看见手弩举起,后脑勺顿时冒起一股凉气,急切间一个镫里藏身把身体横悬到战马右侧,就在他横下去的瞬间,忽然发现对方手里的弩机之上并没有来得及挂上弩箭,甚至右手的朴刀都丢在了地上。
他刚想起身,却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右手里确实没有了朴刀,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筒状物体,自己的马疾奔向前,这年轻人竟是一个横跃,从自己战马的左侧飞扑到了右侧。这年轻人身体还横在半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