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换身便服。”
这几日陆阔甚为发闷,终于可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啦!
“走吧”
二人各上了马,却走得缓慢,一路说说笑笑,转眼到了绍兴,又牵着马走到了繁华的街上。
“你觉得这绍兴如何?”云真放慢了脚步问
“络绎不绝,欣欣向荣”
“如果这里变成颓垣废址了呢?”
陆阔转头笑道:“有您的治理,怎么会颓垣废址?”
“我也不想如此,可是哪天我要是不在了,这绍兴是否破败就要看新人得了”
陆阔大惊,忽地停下脚步“您这是什么话!”
云真不答,又默默走了一会,陆阔跟上,正要再问云真却抢一步压声道:“上马!”
两人跨上马背,也不知走了多久,越走人越少,陆阔心不在焉,脚从马登上一滑,却又立即收了回来。
“回神~”云真悠悠道
陆阔甩了甩头,像是把所有杂念都甩掉一样,抬头一看,却已是世外桃源一般的风景,看那山坡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雪,小溪瀑布却不结冰,已是十二月了。
雪停了,呈现出的是一片醉人的景色。
陆阔无心观景,云真倒是津津乐道。
“如何?”
“虽银装素裹,却也事世外桃源,难怪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便写在这里”
云真瞧他说的倒是甚好,实则游神天外,也不加理会,指着山坡上的一个亭子道:“这就是兰亭”
陆阔抬头见那兰亭果然不凡,寒冬腊月,一般的亭子早已掉漆,这个却还焕然一新。它处的位置也是风景绝佳之处,给人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云大人”一小厮走回来,瞧是饭店的伙计
“今天人少的紧啊”
“这两日风景甚好,就是游兰亭的潮风过去了,人就少,这两日生意不好做啊”
这小厮是兰亭里开酒馆的,游人来着兰亭喜欢在这亭里吃点小菜喝些酒,他便一一在酒馆里做好送来。
云真摸了摸身上掏出一锭银子,放他手里,道:“给我上些小菜,来几坛酒,送到兰亭上”
小厮眉开眼笑着说:“好嘞,我给您找兑去!”
“不必,多余的那些权当是送你的”
小厮喜从天降:“多谢大人,谢大人!”一溜烟便跑回酒肆烧菜去了
二人在亭下走了走,回到亭上酒菜都在桌上已摆好
云真往二人碗里倒酒,道:“酒能驱寒,喝酒!”二人喝下酒,陆阔忍不住问道:“您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说那种话?”
“呵呵”云真冷笑两声又是一碗酒灌了进去
“我怎么了?我快死了!”云真托着额头,低头压着声音。
陆阔听到这句话,声音出不来了,酒碗从手中滑了下来掉在桌子上,整个人像痴傻了一般愣住。
“您您说什么”
“我有种预感,我死,也就是这些天的事”
“不不可能的”
云真见他不信,把一只手伸了出来:“陆阔,我知道你会医术,能把脉”
陆阔的食指中指颤颤巍巍的搭上了云真脉搏,发现脉象已然要不行了。手立即弹开。
“怎么会这样!”
“人皆有一死,早死晚死,一样。不要伤心”
“这些年,我敬您如师,怎不伤心”语气中已是哽咽
“不要伤心!”他此时的样子却有点像宋齐,想开了,全想开了
“好,我不伤心”陆阔勉强笑道,自己又饮了几碗酒,二人已是醉醺醺的了
“王曦之在此写兰亭集序,我们难道不能写首?”陆阔趴在石桌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