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
叶孤云冷笑着不语。
他们两人就这样走着,白雪的心跳动已不稳。
她不知道叶孤云要走多远,也不知道杀手竹走到哪里。
就在他们走到茶楼的下面时,忽然停下。
因为前面有个卖烧饼的,还有个卖糖炒栗子,卖烧饼的人笑着凝视掌中漆黑的芝麻,卖糖炒栗子的妇人已在墙角,一只手握住篮子,一只手却已伸进了篮子里,眼睛半眯着,伸进篮子里那只手臂的青筋却已高耸,她仿佛握住一样东西,而且握得很紧,仿佛想要将那样东西握碎。
那样东西绝不是糖炒栗子。
白雪看的很仔细,也很肯定。
杀手竹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叶孤云,掌中竹筒轻轻摇晃,并未飞出一根竹签。
叶孤云也站着,面向杀手竹。
杏黄色旗子柔柔飘动,上面只绣了两个字。
茶楼。
叶孤云忽然说,“你可以出手了。”
杀手竹说,“我并不着急。”
“但我急。”叶孤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剑光匹练般刺出,刺向杀手竹的咽喉。
几乎在同一瞬间,杀手竹的掌中一根竹签闪电般打向叶孤云。
这一击打的又快又猛,却不准。
正好打在叶孤云左腿外侧,杀手竹的咽喉从剑锋下抽离,立刻凌空一翻,身子掠进了茶楼。
这人竟已不见!
叶孤云的剑竟已慢了半分,仅有半分而已,所以杀手竹还活着。
杀手竹已不见。
剑招已用老,剑势似已无法收回、控制,竟已刺向卖糖炒栗子的妇人。
妇人大惊失色,手伸出,忽然只觉咽喉一凉,忽然倒下。
她倒下的时候,那只手也软软垂下,手里赫然滚出几粒漆黑的霹雳!
每一粒霹雳足以令这茶楼化作废墟!
叶孤云孤孤单单的站着,鲜血从剑尖滴滴滑落。
不远处卖烧饼的人脸色惨白如死人,手里的芝麻粒粒滑落,他的手竟已彻底僵硬、硬死。
“你为什么不出手?”
这人不语,满脸冷汗如雨。
这变化实在太快,快的令他不可思议,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计划几乎毫无破绽,几乎算无遗策,几乎没有一丝漏洞。
可是现在却已失败。
这非但无法令他相信,更无法令他理解。
他看不出哪里出了漏洞?他算准了叶孤云与杀手竹到这里必会停下,因为前面就是死巷,也算准了他们两人出手拼命的必会两败俱伤。
那个时候,霹雳出手必会令他们死翘翘,而他手中毒砂也会令他们死的更难看。
这个计划很简单而有效,没有理由失败,现在却已失败。
叶孤云慢慢的靠了过去,冷冷盯着他的手,貌似芝麻的毒砂从掌中已消失,他手里竟已没有兵器。
“你可以将毒砂抓起来,我等你。”
这人脸颊肌肉不停跳动,久久说不出话来。
叶孤云孤孤单单的站着,那根竹签依然插在他大腿的外侧,鲜血从竹签滴滴滑落。
他仿佛并不在乎,也许竹签刺进去的并不深。
“你并不是白玉郎。”
这人点点头。
“但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叶孤云沉下脸,他的脸仿佛变成是街道上的青石,坚硬、冷酷、无情,“你有理由杀出来。”
“什么理由?”
“你说出来,我不会杀你。”
这人苍白如死人的脸颊上露出不信之色,“我又如何信得过你?”
“你不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