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天地间寂寞之色更浓。
白云迎着飞雪赶往山林后的小村庄,身形展开,白云般飘动,没有一丝停息。
他满心焦急,六月的飞雪仿佛暗示着一件极为可怕而不祥的事。
山脚下现出亮光,门口的灯笼在冷风中摆动。
门开着,里面一片漆黑,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
冷风飘飘,万里飞雪更急,却没有他的心急。
白云并没有进去,矗立在冰冷而无情的雪地里,轻唤着母亲。
没有人回答。
白云的心渐渐冰冷,冰冷而刺痛。
他不敢进去,他生怕进去会看到可怕的一幕。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母亲慈祥而怜惜的笑脸,她的笑容温暖c神圣而伟大,也许正是这种笑容,他在漆黑的夜色里才不觉得孤独,不觉得有一丝寂寞。
他慢慢的向屋里走去,他的心跳动更急。
屋顶忽然冒出一个头,满脸冷笑,恶毒而狞恶。
他的笑声却冰冷而凶狠,“白云?”
白云忽然停下脚步,只是点点头,目光并没有看这人一眼,依然凝视着漆黑的屋里。
恶毒而狞恶的目光在白云身上搜索着,最后目光落到白云的手上,然后笑了,“连败南海七十二洞主,一时无一争锋,逼迫七十二洞主永不踏足江湖的剑客白云?”
白云点头。
“花花大少c风流成性c放荡不羁c好酒好色之徒,一时无一争锋的白云?”
白云点头。
他仿佛不愿言语。
“很好?”
白云忽然盯着屋顶上的那张脸,目光骤然变得剑锋般寒冷。
屋顶上的人激灵灵抖了抖,握剑的手忽然伸出,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嘴中话仿佛被那冰冷c刺骨的寒意冻结,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剑尖直直的指着白云的脑袋,握剑的手却已不稳。
剑客的手若是不稳,是绝对杀不死人的,只能等着被杀,慢慢的等着别人去杀。
白云冷冷的说着,“你过来。”
屋顶的人故作镇定,勉强笑了笑,勉强说着,“为什么要过去?你为什么不上来?”
“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人?”
这人忽然飘了下来,落在不远处,凝视着白云的手,神情又渐渐变得稳定下来,“你手里没有剑?”
“没有剑。”
“你杀人不用剑?”
“杀人用剑。”白云冷漠的目光里忽然现出讥讽之色,“首先得看看你是不是人?”
这人的嘴角抽动,一个字一个字说着,“我不是人?”
白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一点也不像。”
这人不语。
杀人的人一向不喜爱多磨牙,特别是到了必须出手的时候,多说一个字都很困难。
掌中剑飞出,飞虹般一刺。
刺的方向正是白云的咽喉,一招夺命。
懂得杀人的人都会用这一招,看来这人很懂得杀人,也很懂得享受杀人里面的乐趣与快意。
就在剑光刺向白云那一刻,他脸上扬起得意而欢愉的快意,这是胜利的快意。
白云目光中流露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厌恶c厌烦之色。
他忽然出手。
“叮”的一声,声音沉闷而短促。
剑光刺向自己咽喉的那一刻,忽然出手,白云出手简直比闪电还要快。
剑光顿消,剑气顿死。
握剑的人手里忽然剩下剑柄,没有剑身,没有剑身是杀不死人的,这人也不例外。
剑柄“叮”的落地,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