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不知父皇今日忽然召见我们所为何事呢?”皇太子杨琏若有所指的说道,眼光定格在了一言不发的江夏王杨璘身上。
江夏王杨璘依旧不言语,反倒一声轻笑,正准备开口回言,岂料那心直口快的宜春王杨璆抢先说道:“明知故问!”
“哦?六弟是不是对为兄有什么误会啊?”皇太子杨琏佯装错愕道。
“你”宜春王杨璆显然无法忍受皇太子杨琏装傻充愣的模样,刚欲上前破口大骂,可那脏字尚未脱口,宜春王杨璆便被身后的江夏王杨璘一把拉住,宜春王杨璆当即一怔,疑惑不解的看向正摇着头的江夏王杨璘,江夏王杨璘先瞥了眼面前正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旋即低语道:“这里是奉天殿,休得胡闹!”
简单的几番交谈,皆是宜春王杨璆和皇太子杨琏之间对答,江夏王杨璘至始至终都没有和皇太子杨琏多做言语,仅仅只在最后和宜春王杨璆耳语了一句,这让皇太子杨琏颇为不爽,更不用说此时此刻被冷落一旁的徐温,他可是两朝元老,吴国宰相,再怎么说也是三人的长辈,如此待遇,徐温可不会善罢甘休,刚欲开口责难几句,却不料一声高亢,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
“皇上驾到!”
朝堂之上登时鸦雀无声,众人纷纷停止议论,就连徐温亦是面有不甘的拂袖回身,重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那大殿之上,龙椅不远处,只见一位神采奕奕c身着大内总管朝服的太监在前开路,这位太监名叫李忠,以前海莲英身边的小跟班,昨日得知海莲英死于非命之后,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是整个皇宫大内哭的最为撕心裂肺之人,并且李忠还特意在吴国国君杨溥的寝宫外嚎啕大哭,吴国国君杨溥自是看在眼里,又觉李忠平日里的伺候倒还得体,也算是得到了海莲英的悉心调教,眼下大内之中,或许只有李忠还算了解自己的衣食住行,因此吴国国君杨溥当晚一道口谕,让这位李忠暂代海莲英的大内总管一职,那李忠自是感恩戴德,心中尤为感谢那位暴毙于晚晴楼的师傅海莲英。
李忠的身后,乃是一位身着八爪龙袍的消瘦男子,此男子白发和黑发之间相交,显然已过天命之龄,正是吴国的国君杨溥。
此时杨溥的面容有些憔悴,在李忠弯腰扶着杨溥坐上龙椅之后,文武百官纷纷跪拜,而皇太子杨琏c江夏王杨璘c宜春王杨璆三位因为是皇子,而徐温则位极人臣,且有功在身,因此这四人受吴国国君杨溥的特许,可以不行跪拜之礼。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高呼。
但今天的杨溥显然并不是一两句恭维的话语可以平复内心,再说他平日所听到的恭维之语并不少,而在今天早些时候会见完吐蕃特使之后,杨溥的满腔怒火已不是一两句奉承就可以宽慰,在入座之后,杨溥看着脚下的这位大臣皇子们,原本一脸惆怅的杨溥忽然拍案而起,满面怒容,冲着台下的文武百官怒斥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上请息怒!”
众人先是一愣,杨溥并不是那种喜怒无常之人,如此突如其来的震怒让在场大臣们措手不及,不过有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却早已知晓了风声,特别是最近多次召开早朝,如此反常的行为,自然让不少大臣私下商讨c揣测圣意。
户部尚书骆知祥和吏部尚书严可求二人乃是宰相徐温的心腹,他们自是了解其中内里缘由的之人,在杨溥大发雷霆之后,骆知祥与严可求二人当即领着一众大臣跪地高呼,而那些不明所以的大臣亦是跟风在后,但皇太子杨琏c江夏王杨璘c宜春王杨璆和宰相徐温四人却并不言语,反倒看向彼此,观察对方的反应。
“息怒?叫朕如何息怒!那赤玛禄公主可是吐蕃国王的掌上明珠,此次能够前来吴国,正是为了观赏晚晴楼的竞标大会,想要开开眼界,此乃彰显我大吴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