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笑大方,但她依然选择如此。
闻言,薛宇眼眉一挑,颇为玩味的看向幽兰,他没有想到这位女官差全然没有六扇门的一些习气在身,并不事故,也并不圆滑,是位率真的女子,他忽然明白了为何黄雀会派她协助自己,他也开始有些享受黄雀这份独特的礼物。
“无碍无碍,只要用心,三天足够了解此桩悬案。”薛宇含笑看着幽兰,既无责骂也无怨言,反倒投来一丝赞许的目光。
这让幽兰颇为意外,不过,身为六扇门之内为数不多的女官差,她的好胜心自是非比寻常,她亦是看出薛宇眼中的一丝怜悯,虽然这是幽兰的过分解读,但她的自尊心却使她无法容忍任何的轻视,旋即还未等薛宇开口,幽兰便先声夺人。
“癸未年腊月初八,辰时五刻,汴州三里外的城郊鱼塘发现一具男尸,为城南通宝钱庄的掌柜,名叫李富贵,死者的全身无碍,唯有咽喉处一寸短痕,显然是被高手一招封喉,仵作判定具体的死亡时间为丑时三刻至五刻之间,现场未有脚印,死者身上亦无其他线索。”
“癸未年腊月十二,卯时三刻,城外官道旁发现一具女尸,死者身份为怡红楼的妓女翠莲,死因和李富贵如出一辙,死亡时间应该在寅时六刻左右。”
“癸未年腊月十八,今日凌晨,卯时一刻,城外桦树林,一巡山衙役发现死者刘大富,且偶遇行凶当场,并发现行凶者体态样貌和所用兵器。”
当幽兰说到此处时,薛宇忽然举手示意停止,旋即问道:“什么兵器”
“剑。”幽兰回道。
“长剑还是短剑”薛宇又问道。
“长剑。”幽兰说道。
“行凶者体态如何有没有看到相貌几何”薛宇追问道。
“行凶者高七尺左右,右手持剑,身着黑色练服,面带不知名的鬼面,杀人一击致命,且未杀那位巡山衙役灭口,说明他的目标很明确,绝不滥杀一人,黄大人称其为魇面刺客。”幽兰一边说着,一边向薛宇指着卷宗的扉页和侧面,赫然几个大字——魇面刺客案。
薛宇转身又将卷宗拿起,这才注意到,黄雀居然给这个案子还起了这么古怪的名字,不由得笑叹这位六扇门名捕的恶趣味。
再反观幽兰的表现,着实让薛宇眼前一亮,她不但对卷宗内的信息所知甚详,且分毫不差,而且加之自己的断案理解,薛宇心中惊叹之余,更是多了一丝钦佩,不过此间薛宇脑中的疑惑实在太多,他顾不得怜香惜玉,旋即再次发问。
“据我所知,这刘大富好像很少外出,就算是采办之事,也完全可以交由外勤人员,为何非要亲自出门督办呢”这是薛宇想到的第一个疑问,也是最大的疑问,凶手作案地点的问题暂且不说,但为何刘大富会作出这般多此一举之事,实在值得深思。
“会不会,是因为某件事情过于特殊,必须由他亲自操办,交给下人他不放心,又或者”幽兰忽然欲言又止,因为她脑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
薛宇自是看出幽兰的顾虑,旋即鼓励道:“但说无妨!”
“这刘大富会不会与凶手是相识之人”幽兰若有所思道。
此语一出,薛宇茅塞顿开,一把拉住幽兰的手,朝着门外飞奔,心急如焚道:“快带我去见那个巡山衙役!再晚就来不及了!”
汴州以北,一座废弃的宅院外,数十名官差查访此地,路人无不四下逃避,因为他们认得这些官差是六扇门的捕快。
可即便是六扇门的重案之地,却依旧有着大胆之人远处围观。
一丈外,一处树荫下,两个人影隐没其间,正是闻讯赶来的鬼金羊和鬼影。
“怎么回事?”望着里里外外被围个水泄不通的据点,鬼金羊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先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