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生死,成王败寇,不过只是史书上一页可有可无的笔录,但每翻一页,都是如此厚重。因为无论是成是败,承载的,都是鲜血的力量。
风致清从乾风宫侧门走出,一位扫地的仆人便适时迎了上来,“主子,二少爷一行人已经出宫。还有,晚上的安排已经做好了。”
“嗯。”风致清停在他面前,又蹲下捡起一片金黄色的落叶,“今晚的烟花一定不错,你最好亲自出宫看一看。”
“出宫?”那仆人很僵了一下,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他,自从他随前代夫人入风宫之后,他已经快三十年没有出过宫了。他仔细斟酌了一会,“可是老爷答应了你什么。”
“没错,我可能要闭死关。”风致清面无波澜,“雷家那孩子要出关了,闭关以后的事还得麻烦舅舅多费心。”
“我只是个奴才,主子莫要再叫错。”仆人说毕便伏在地上,轻轻地磕了一头。
“随你吧。”风致清不再多说,在仆人伏倒的身体前,默默无语地便消失了。
今年的国选定品会很不一般,所有御龙城的百姓都知道,风家二少爷回家了。往常这二少爷一回家,宫里便要敲七声祈福钟以示庆祝,但不管是百姓还是朝廷官员都很确定,一定会跟定品会一起庆祝,因为宫中照例发的糕糖在风致宁回来的当晚就分发了下来。
“刚刚我听到有人在议论说风领主会不会是想在定品会上宣布风致宁为少主呢。”除月把刚从一家摊贩那买的两串糖人分了一串给涵烁,“这些人的想象比说书的还丰富,怎么可能呢。”
“确实不太可能,不过那个说书的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涵烁接过糖人,这串糖人是吉祥三宝式样,一个父亲带着两个带着帽子的小人儿,两个小人儿手牵手围绕在父亲膝下分外和睦。就像刚才说书的所描述的一样和睦。
“二少爷还不是少爷之前啊,就养在大少爷膝下当书童呢。大少爷时方十八,刚入大道,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可每日都要抽出时间手把手教那小书童棋画书剑,你说着可不是兄长情深吗!”
“得了吧,谁不知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平日里剑弩拔张,关系紧张着呢,还能有这故事?”说书人才刚开口,台下便有唱反调的人了。
“嘿,这位听客且听我慢慢到来。这剑弩拔张嘛是前代夫人过世之后的事,在这之前大少爷对那不满四岁的异母弟宝贝着呢,可惜谁又能料。这通天石惊天一测,便是那泥蛇翻身变金龙,这小娃娃竟然一朝变嫡子要和大少爷抢宝座了。”
“照你这意思还是二少爷不对了。二少爷可是血脉纯正,当眼五州除了雷家的凤凰谁敢跟他比,领主提他为嫡子有何不对之处。若是大少爷有什么不满,也怪不到二少爷头上。”一位听客不满地站了起来。随即又有很多人站了起来,
“我看你就是胳膊肘向外拐,二少爷是我们风州的骄傲,你就看他不顺眼。”
“就是就是,没安好心眼。”
听客们光说还不够,纷纷站起来便要走了,说书人放下扇子便想拦,他们可还没给赏钱呢,可他这是临时搭的场子,守卫不严,听客鱼跃般涌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这些浑蛋,老子讲了半天的故事白讲了,半文银子都没收到。”说书人气得咬牙切齿,可就在这时,一戴重物乓地一声落在了他面前的书上,说书人抬头一看,便看见了二楼三个披着银白色斗篷的人。其中一个正双手交叠倚在二楼的栏杆前。
“说的不错,小爷赏你的。”那人声音飞扬,说书人听毕赶忙把面前的布袋打开,里面露出的白花花的银子直观晃得他眼花,他要跑多少场子才赚得回这么多钱啊。
“谢谢爷,谢谢爷。”说书人一边说着,一边把银子全部揣进了兜里,“爷如此慷慨,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