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了,和我跟他的相识有关,等过几日我们去南海岛上之后再说也不迟,或者让他给你说。”涵烁不擅长讲故事,想着还是等风致宁醒来让他来说这个故事好了,而且他也需要知道他不在的这十年里,岛上的故事。
“那要不你长话短说?”除月调养好静脉运行,整个精神都好了许多,又抓住了感兴趣的事,自然便不依不饶了起来。
“长话短说啊,嗯,这个,”涵烁想了想,“道名你知道吧?”
“嗯,知道。”除月点点头,书中有记载,自古以来,某一门派的起源者或者继承者,都会为弟子起道名,以表示门派的传承。涵烁这样一说,除月明白了一点,开始猜测事实的梗概,“所以说习瑜其实是他的道名,如果说和你们相识的故事有关,难道你们同出一个师门?”
“没错,我们都是师傅的弟子,师傅没有为我们排次序,所以我们没有师兄弟之别。”涵烁说完,看着除月立刻又要问什么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预先猜到了她的问题。“没错,我也有道名。他叫习瑜,我叫习涵。”
除月抿着嘴笑了,眼角眉梢笑成了一轮弯弯的月亮,分外耀眼。
“兄长的师傅只收了两个嫡传弟子吗?”除月求知欲大发,又问道。
“不,还有一个,雷家的那只凤凰你知道的,就是他。”
除月张大了嘴巴,“他,他是你的同门?那只凤凰?”除月吃惊地口齿更加不伶俐了,这个消息带给她的震惊远胜于风居正北玄机这样大人物的出场。
看着涵烁笑着点点头,除月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
“那他的道名叫什么?”
这次等不及涵烁回答了,榻上那人如诈尸般一坐而起。“说起这个就气,那老东西平时道貌岸然本正经,谁知道他内心可鸡贼了。”风致宁不满地控诉着,“他第一次见我们三时,首先望着我,捋了捋胡子,”风致宁学着他师傅的样子捋了捋颚下的空气,“你这孩子天赋异禀又品行端正,就叫习瑜吧。然后他又看着涵烁,又捋了捋胡子,说,天赋也不错,心地宽广,习涵二字很适合你这孩子。最后啊,他才看向雷家那孩子,至于你这孩子,就叫习青衣吧!”风致宁又翻了个白眼,“当时我还想呢,着师傅对这雷家着孩子也太草率了吧,谁知道!”风致宁向空中呸了一声,“谁知道他老人家就号青衣居士,他给雷家那小子取名的那一瞬间,就是定了他为自己的嫡传弟子。真是个势利眼。”
“你对师傅还是这样不客气。”虽然风致宁的话是事实,但涵烁还是不满意他对师傅的语气。
“哼,你是不知道那老东西的本质,才会对他敬重有加。”
“等下,”除月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弱弱地问“难道你们的师傅,是一千年前的那位青衣居士?”
“不然呢!这世上还有第二个青衣居士?况且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本公子和那凤凰的师傅吗?”风致宁不屑。
“兄长,我觉得我要重新审视你了。”除月看着涵烁,心内的认知又被刷新了一遍。
“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再讲给你听吧。”涵烁知道,有的事,需要慢慢教给她,有的故事,还不急着说。
“少爷,到了。”拉辇的一位仆人恭谨地走进车内,向风致宁报告道,风居正小鼾着,风致宁便是他们的主人。“行,落辇吧。”
除月拉开帷幕向外看,一大群黑压压的人头攒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竟然已经从北家主城到了风家主城,果然不愧为麒麟,若是普通的飞骑,没有个两三天是到不了的,走山路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你们不想被我妈她们叨唠的话,就从后面的帷幕出去。”风致宁交代好那位侍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