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牢房阴冷,暗无天日,四壁密不透风。
薛瑾年不知自己被关了几日,也不知尹司宸会怎么处置自己。起初她还带着一丝希冀,巴望着尹司宸气消后能察觉出事情的疑点,可漫长的等待,将她仅剩的这点希望,也消耗殆尽了。
哗啦啦铁链响动的声音,接着牢门被打开了。
薛瑾年缓缓的睁开眼:“陛下!”
慎刑司的人将蜡烛点上,薛瑾年这才看清来人,当看到夏雪绯那张艳丽的脸时,她的眸光明显黯淡了下去。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跟在夏雪绯身后的嬷嬷为她搬了个凳子,供她坐下,夏雪绯环顾四周,眉头紧蹙,用衣袖掩了口鼻。
“事到如今你还指望陛下能来看你么?”夏雪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瞧着面前的薛瑾年,“从小锦衣玉食的薛大小姐,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薛瑾年冷冷一笑:“本宫今日皆是拜你所赐,夏雪绯,你别太得意!陛下总有看清你真面目的一天!”
“呵呵呵呵~”夏雪绯突然发笑,这笑声在阴气沉沉的慎刑司听来格外刺耳,“薛瑾年,你不如还是关心关心自己,有没有那个命看我的报应吧。”
说完,夏雪绯唤来了慎刑司的执刑人,掏出凤印:“薛瑾年罪不可赦,今本宫代掌凤印,陛下特命本宫处理此事。”
慎刑司的老奴见多了后宫倾轧,比谁都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于是,对夏雪绯颇为恭敬:“不知娘娘要如何处置犯妇?”
“按宫规,施以幽闭之刑。”
幽闭之刑向来是对犯了秽乱后宫之罪的宫婢施以的刑罚,用木槌用力击打犯人腹部,使其宫体下垂,不得人道受孕这关在这的这位不是说是曾今的皇后么
夏雪绯见那奴才面露犹豫,当即冷下了脸:“怎么?是对本宫的话有异议么!”
“老奴不敢!”
说着走向了薛瑾年,低声的说了句:“娘娘,得罪了。”便将薛瑾年绑缚在了受刑的木桩上。
薛瑾年曾是六宫之主,自然知道这幽闭之刑是什么,她眼中衔恨的看着夏雪绯:“害死我一个孩子还不够么!夏雪绯!我究竟与你有何冤仇,竟要你煞费苦心,如此害我!”
“自然是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天理昭昭,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哈。”夏雪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陛下?事到如今你还指望陛下?你觉得陛下真的一无所知么?”夏雪绯似笑非笑的看着薛瑾年,“他不深究不一定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罢了。”
“你是说”
薛瑾年的心中隐隐生成一个念头,但这个念头她不敢细想,一旦想破,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行刑!”
夏雪绯一声令下,那执刑的宫人便抡起木槌,朝着薛瑾年的小腹一下下砸去。
薛瑾年紧紧地咬着下唇,看样子是痛极了的。有鲜血顺着唇角流下,不知是太痛咬破了唇,还是刑罚伤及了其他内脏。
执刑完毕,薛瑾年已然晕了过去,密汗浸湿了衣衫,双腿间血淋淋的染红了一片。解开绑缚的铁链,薛瑾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比那死人也就多了一口气而已。
“娘娘,这人受不住刑,晕过去了。”
“用水把人泼醒。”夏雪绯笑容阴戾,她的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让薛瑾年就这么安心的晕过去呢。
冰凉的水猛地泼下,薛瑾年昏沉之中仿佛被丢尽了冰窖,寒意蔓延全身,连发梢都不例外。
“醒醒!”夏雪绯遣退了左右,蹲至薛瑾年的跟前,不耐烦的拍了拍她的脸。
薛瑾年勉强睁